“是啊陛下!陛下与皇夫成婚一年余,至今无所出,陛下后宫空悬,选妃之事势在必行啊陛下!” “求陛下听听臣等的意见!” “请陛下三思!” “陛下,莫要被妖夫迷惑,三思啊陛下!!” …… 御书房外,臣子们一声又一声。 姬玄静于御书房内,端坐于案前批阅奏折,她凝神敛目,看起奏折速度极快。对于外面传来的声音,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她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可她身旁的听兰却沉不住气。 “这些臣子一天天正事不做,就专管这些后宫琐事,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真是奇了怪了!不理她们,她们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听兰气道。 平日里听兰待在姬玄静身旁最多,由幼时到现在出生入死过培养出来的感情,她平时在姬玄静面前,便就没有什么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姬玄静没有搭理,头也未曾抬起一下。 听兰也就抱怨抱怨,她知道这群臣子的脾性,忠心是真的忠心,但有时候气人也是真的气人! 一会儿,结实数落了一阵,后又开始担心。 “外面的雪虽没在下了,但地上的积雪还未化开,天寒地冻的,龚丞相那一些个老骨头,跪得久了怕是身体受不住。” 大家同朝为官,听兰还是还有点儿同事的情谊的,“不若让御膳房的为她们熬点姜汤端过去。” 姬玄静挥挥手让她去了。 陆之琰来御书房的时候,跪着的臣子们不仅喝上了姜汤,还搭上了棚子,棚子里,还专门为她们添置了暖炉,如若不是仍然跪着,还以为她们来御书房门口度假来了。 为了以表决心,臣子们喝这一口姜汤,也是公公们劝了又劝,汤凉之后都换了三次,臣子们才喝。 大家是来请命的,但大家都不傻,不过就是做个样子逼迫一下,天寒地冻的,来之前双腿上早让家人们缝上了厚厚的软垫带在里面,又不是什么军机要事,真把身子骨跪坏了不值当。 朝中多的是看不惯皇夫独宠后宫还懒散成性的样子,且撇开皇夫不提,国家子嗣乃重中之重,女皇今年二十有五,她就娶了皇夫一个,结果皇夫还是个生不出的!这怎么能行? 皇女皇子,就算十个八个都不算多! 当然,臣子们都有自己的私心,家族中旁枝错节,谁家中没个待字闺中的郎君啊?与其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女皇陛下。 陆之琰来时,就见臣子们中场休息,歪坐在地上,揉着腿儿喝着汤,他瞧了一眼,施施然推开御书房的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散乱坐在地上平时自恃身份现在却丝毫没有任何形象大臣们:“……” 还剩下半碗姜汤端在手上,不知道到底喝还是不喝。 老脸丢尽了啊! 竟然恰恰就被皇夫撞见。 早知便不喝这碗姜汤,刚才她们跪在这里的时候,是如何的庄严肃穆! 失策!! …… 陆之琰走进御书房后,姬玄静抬头看见他,顿时脸上便多了笑容。 “你来了。” 说着,便招手让他过去。 听兰见陆之琰来了,便很识相的自己走了出去。 外头臣子们,有一些想得开的,反正脸丢都已经丢到皇夫那里去了,无法挽回了,那姜汤该喝还喝,总不能丢了脸,身体还垮了,多不划算! 因此,听兰出来的时候,刚好有一部分大臣刚喝完了姜汤,端着空碗在抹嘴。还有一部分臣子,格外注重外在形象与官威,还沉浸在脸面尽失的深渊中走不出来。 索性姜汤也不喝了,复而又跪了下去,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出走的威严和脸面就能自己回来。 见着听兰出来,大臣们表情不一,五味杂陈,总之就是非常精彩。 都不是那些个沉默寡言的,顿时说开。 “皇夫来御书房做甚?” “他来看我们笑话?” “我看皇夫推门前,似乎还笑了一下。” “一定是在笑我们,哼!” …… 听兰由着她们说,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待她们说够,自觉将脸面找补回去了一些,终于才将目光复而又放在听兰的身上来。 听兰姓尹,尹听兰。 “尹大人,我们想让陛下尽快选妃,全是为了陛下,试问,有哪个国君年过二五,却连一个子嗣也没有的,陛下不急,我们为她急啊!” “就是!陛下早就到了生育子嗣的年纪,以前没有成婚,才一直拖着,现在婚成了,子嗣却还是没有见着,这如何使得!” “尹大人,你平时是最忠于陛下的人,你与陛下一起长大,感情也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