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抱着一起睡,她的枕头是唐文生的手臂。 “我的很干净。” 一旁煮面的唐文生道。 赵大嫂见封映月也点头,便忍不住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大嫂闻言哈哈大笑:“咱们这筒子楼,除了小唐同志,就没一个爱干净的男人!” 吴二嫂那边也听见了,大声回着:“可不,囡囡娘,你是没瞧见我男人睡的那一边,被单都比我这边的颜色深一些。” “哪有这么夸张!” 吴二哥脸臊得慌,赶忙道。 “这有啥,你们田叔的枕头都成黑的了,明明是蓝色的枕头。”田婶子笑着。 田叔倒是没有害臊,而是笑眯眯地拿出瓷碗准备盛面:“吃面吃面。” 今儿吃面的人家还挺多,封映月二人依旧吃的鸡蛋面。 想到要回老家一段时间,所以封映月特意去找王大嫂说了一声:“军子他们有啥难题,就先圈出来,如果问老师后还是没怎么听明白,等我回来时,就挨个跟他们再说说。” “成,你放心的和小唐同志回家去,我跟他们几家传个话就成。” 王大嫂连连点头。 而自从唐文生去纸厂的时间少了后,封映月他们就没有再接受王大嫂等人送来的鸡蛋了,就是因为他们时不时就不在筒子楼,这样再收就不合适了。 王大嫂硬是送过来,没多久唐文生就给一一送了回去,于是便遂了他们的意,没再送。 家里还有一点青菜,他们带回家也没啥用,毕竟自家自留地的菜还有呢。 所以就送给了隔壁赵大嫂。 唐文生背着一个背篓,封映月空着手走在前面,二人将自行车推出来后,封映月再背着背篓,唐文生骑车。 背篓里是这段时间封映月钩好的帽子,他们送到杨保国那,然后又去买了几斤肥肉,几斤瘦肉,最后又去买毛线。 为了不让味道沾惹上,封映月在中间还放了一斤糖,五斤白面,以及两把素面。 这样上面再放装有毛线的布袋,也不会有啥肉味儿了。 回到生产队时,已经快十二点,唐文生又把背篓背上,推着自行车和她往家里走。 路过山坡上一棵梨子树时,发现好几个孩子都在那,拿着竹竿打梨子,可因为手劲儿不够,竹竿在空中摇摇晃晃的。 “这棵梨树是队长早年栽种的,味道有一点酸,很小一个,”唐文生把背篓放下,自行车停好,“我去帮他们打几个,顺带拿几个回来吃。” 封映月笑眯眯地看着他过去。 大一点的孩子是认识他的,跟着叫了一声叔,后面的孩子也跟着唤着。 “我来,”唐文生接过竹竿,“你们先去旁边站着,等梨子掉下来后再过来捡。” “好!” 孩子们欢快地跑到一旁去了。 封映月看着他三两下就打了好几个下来,便抱着手在自行车旁边等着。 “哟,文生媳妇儿啊,”五婶子刚从孩子姥姥那边看孙子回来,这会儿背着一个背篓,正好路过这,便遇见他们了,“这满背篓啥好吃的啊?” 说着就伸手就打开了布袋,发现是毛线团,顿时嘴一撇:“这好不容易回来,也不买点肉啥的,买这东西能干啥?” 封映月也没想到她忽然“袭击”自己的背篓,此时走过去将布袋重新收好,闻言淡声道:“五婶还没把孙子接回来啊?” 戳人就要戳她的短处。 五婶子嘴硬道:“我们家忙着呢,他姥姥愿意带孩子,我轻松得很。” “是吗?不知道他们今年是不是也在那边过年?你们年夜饭好几年也不用张罗,确实轻松。” 封映月的话刺痛了五婶子的心。 这过年,那讲的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饭,可因为她带孙子时差点出了事儿,儿媳妇对她很有成见,把孩子送到姥姥家带不说,这几年过年也没在家。 她男人一个屁都打不出来,儿子呢又是听儿媳妇话的,五婶子别提多憋屈了。 “今年肯定要回来过年的,一直在娘家那边过年,算啥事儿,看不出你还挺牙尖嘴利的,我好歹是你婶子,你咋说话的呢?” “我媳妇儿没说错,”唐文生拿着两个梨子过来,剩下的都留给孩子们分了,“五婶,你们家确实几年都没团聚了,自家的事儿都操心不完,就别老盯着别人家的事,我们先走了。” 他把梨子给了封映月,自己背上背篓,推着自行车便走了。 “那五婶,我们就先走了。” 封映月对她微微一笑,跟着唐文生离开了。 “你、你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