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杀鸡又是杀鸭的,将家里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招待。 车非夫子他们也都被喊了过来。 蔡望临一直在跟大家说着他自己这几年去过哪些地方,又做了什么事。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竟然走遍了整个大汉,边走边行医。 萧真静静的听着望临说话,浅酌着黄酒,望着这一桌子人,时光一去不复返,当年的少年,转眼间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庆幸的是,他们都还在她的身边。又喝了口,目光无意间掠过任锦绣,才发觉也的神情有些许的不对劲。 萧真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继续浅喝着酒听着望临讲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隔天清晨。 萧华萧嫂子起床出来时,萧真早已起来,正在院子里打着井水洗脸,看到兄长出来,便说道:“哥,嫂,在我和子然院子旁再辟个院子出来吧,给望临住的。” 萧华愣了下:“望临要在这里长住吗?” “是啊。他既然回来了,自然就住在这里了。”萧真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萧华和妻子互望了眼,萧嫂子道:“望临说的?” “这还用说吗?”萧真将木桶中的水倒掉,“我是他姐,我在哪,他自然也住在哪。”知道兄嫂在想什么,萧真说道:“他就我这么一个亲人。” 一听是如此的情况,萧华点点头:“知道了,我等会就去族长那里说一下要地造房的事。”说着,两人干活去了。 韩子然出来时,见到妻子望着面前的木盆发着呆,绞好的汗巾放在木盆中,刚刚洗过脸:“发什么呆呢?” 萧真抬头看了他眼:“你说望临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孤身一人?想到这个心里有些难受。” 韩子然淡淡一笑:“年少时,别看他总是桀骜不驯的模样,他的心思其实特别敏感。” “敏感什么?”萧真奇道。 “他不喜欢分离,更害怕分离。” “他害怕分离?那是谁一离开就是个十几年的?”萧真气道,随即她又沉默了下来,脑海里闪过那一年她决定从皇宫里出来时望临抱着她痛哭的情景,还有瑞王叛乱时,她把他从死人堆里找出来,他不言不语了整整大半年的事,那些事,发生的太过悲壮,别说望临,就连她想起来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痛。 “有些伤痛,时间并不能真正的让它愈合。”韩子然打上井水洗脸。 “他向来不喜欢你,也没见你怎么跟他聊,这会听着却好像很了解他。”萧真看着自个丈夫,奇道。 韩子然洗完脸,朝着她一笑:“因为在某些方面,他跟我很像。”他们都害怕失去,也无法接受失去。 萧真微怔。 就在此时,萧婶子的屋里传来了萧华的惊喊声:“阿真,你快来看看娘。” 萧真和韩子然互望了眼,心中一惊,赶紧跑进了母亲屋内。 这一年来,萧婶子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床上的,起初,她还能说说话,到后来,连话也说不了,只是每天昏睡着,大夫请了好几个,都说是年纪大了的原因。 萧真进屋时,就看到娘安静的躺在床上,满脸平静,还有着微微的呼吸,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沉重。 萧叔子在旁叹着气,知道妻子的日子不多了,倒没多少的伤悲。他也是挺满足的,他们这个年纪别说在村子里,就算在县里也是长命的了。 此时,萧念,韩秋几人也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祖母(外祖母)的模样时,心里一沉。 蔡望临刚刚起来,见所有人都往这屋里跑,他也走了进来,看到床上人的模样,并没有上前去诊脉,以他现在的医术有些病看一眼就知道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