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然跟他说的,给他说了一遍。 “什么?萧真在里面度过了八年?” 司徒叹了口气:“是啊,不是一眨眼的那种八年,而是真真切切的八年,所有的细节,哪怕是一景一物,就算是吹来的风都是真实的。这祝由术真的是太可怕了。” 蔡望临沉吟了下后才道:“要真如此,能回来真是大幸了。”见司徒一直低着头在想什么:“怎么了?” “我担心时氏家族会有危险。” “什么?” “方才,我在斧头身上察觉到了杀意。” “我怎么什么也没感觉到?”蔡望临想了想方才见到萧真的模样,很平和,也很正常啊。 “你不懂。阿真平常的杀气那只是一种外露的霸气而已,那是为了战争而不得不被动的杀戮,但现在的这种杀气不同,她是真的动了杀念,哪怕是那些无辜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萧真想屠了时氏一族?” 司徒点点头:“这是我担心的事。” 蔡望临想了想,说:“如果时氏一族的祝由术连像萧真这样的都能被迷惑无法破解话,那这一族的存在,确实极为可怕。” 这一点,司徒是承认的,仅仅一二个时辰,可困在里面的人却能过了七八年,那般的逼真和形象,若是被困个一天,岂不是一生都在虚境之中度过? “若这个女人真动了杀念,你想去阻止吗?” “会吧。”司徒自己也不敢肯定,这祝由术确实太危险了。 深夜,月亮被乌云遮档了一半。 萧真从屋里一跃上了屋顶,黑夜中的她,眼底冷得毫无温度,面色肃杀,她挺拔站在屋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氏一族宅内,嘴角勾起了冷笑,身子一闪,很快就出现在了时氏一族的宅内。 时氏一族的人都已在沉睡之中,偶有一二个人正在守着夜,当见到萧真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院中时,都被吓了一大跳,当看清来人是谁时,脸上顿时松了口气,跑过来笑问:“夫人,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萧真冷冷的看着问候她的人,眼眸眯起,一手迅速的掐上了他的咽喉。 “夫人,你,你做什么?”另一人见状,大骇,特别是在见到萧真眼中的杀气时,吓得手中的更鼓都丢在了地上。 “斧头,住手。”司徒的声音出现时,他人已经来到了萧真的身边,一掌打向了萧真抓着时氏族人的手。 萧真被迫放开了他,冷看着司徒道:“你做什么?” “阿真,他们是无辜的。”韩子然从门里走了进来,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蔡望临。 蔡望临挑了挑眉,没想到白天还真是被司徒给说着了,这个女人有灭了时氏一族的心。 “祝由术留着是祸害,这一族人不该留。”萧真冷声说道。 周围宅子内的灯迅速的亮起,时氏一族披着衣裳一个个都走了出来,在见到院子中的几人时,一个个都一脸莫明,不明白丞相大人和夫人来他们这里做什么。 “夫人要杀我,我们。”方才被萧真掐过喉咙的男子慌张走到了族人中间。 “什么意思?” “夫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你弄错了吧。”议论声此时彼伏。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时氏族人突然让出了一条路。 司徒在此时暗道了句不好,见萧真朝着出来的时彦出了手,身形一闪,迅速的挡在了她面前:“斧头,时彦已经忘了所有的事,此刻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忘了所有的事?”萧真想到在祝由术里,时彦好像也忘了很多的事:“那又如何?” “阿真,祝由术里是有另一个巫师在作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时彦也是受害者。”韩子然说道,将自己在祝由术中如何把那巫师刺伤说了一下。 “那一开始呢?”萧真看着时彦冷笑:“子然并非与我同一个村,在我当兵之前与子然根本就认识。” 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