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像野狼一样脾性的人合该站在俯瞰众生的位置。 - 竞标的前一周,穆黎悄咪咪地跟邵廷惟关系比较好的哥们儿透露了嘴商湛竞标搞城东那块地。他佯装醉酒,但他知道那哥们儿听进去了。 隔两天,他听见他叔叔说邵廷惟请他吃饭,他就知道鱼上钩了。 竞标那天商湛带着陈屏出席。 与邵廷惟和纪桓打照面的时候,邵廷惟愤恨地瞧他,但眉眼间却是含着笑意的,“湛总,真是好久好久没见面了,等待会竞标结束,咱们一块儿去喝一杯?” 跟商湛亲近的人都会喊句“湛总”,而商业往来关系的都会喊“商总”。 他跟邵廷惟并没有那么熟,但邵廷惟却主动喊他“湛总”,这就挺有意思的。 同样的,他也知道商湛不会同他握手,于是万分主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手离开商湛的肩膀的那秒,商湛目空一切伸出手来在自己肩膀那边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而后他蹙眉瞧陈屏,“陈屏,我待会的行程安排,能跟邵总去喝酒吗?” 闻言,陈屏几乎是下意识就回:“邵总,实在抱歉,湛总的行程安排有点紧。您实在要约,我这边可以给您记上。” 这话,就是在拂他的面子。 但邵廷惟阴险的脸上仍旧堆着笑容。 他凑到商湛跟前,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湛总,今天咱们该不会看上同一块地了吧?”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气场暗流涌动着。 商湛似笑非笑敛眸,随后他悄悄地凑近邵廷惟在他耳边轻轻地呢喃了句,“邵总,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明白。” 言外之意,南边儿的那块地他必须得握在手里,让他别贪心。 毕竟抛下去的钱说不定能毁了邵氏。 他这话的确出自于真心,但如果他站在邵廷惟的位置上,他绝对会去搏一把。 下一秒,邵廷惟得逞了般地挑了挑眉梢,瞧着商湛的背影,他轻嗤,“看来湛总的消息盯得还是不够紧呐。” 东郊那块地吗?要等真正赚钱,还得等个十几二十年,就凭邵氏的资产? 拍卖会上东郊那块地出来的时候,场面热闹得跟热水煮沸了,开锅了似的,价格水涨船高,而商湛在价格适中的时候狠狠地往上提了一把。 接着,邵廷惟在他的价格之上又堆加了五千万,这个价格远高于市场价,没人再喊了。 拍中后,邵廷惟沾沾自喜地站在商湛面前说了句,“承让。” 闻言,商湛抬眸斜睨着瞧他,他笑得诡谲妖冶,“不用承让,这块地我送给你的。” 有种强烈但却又说不出的预感令邵廷惟心慌。紧接着,南边的那块金贵又是标王的地开始拍卖。 价格都是以“亿”为单位的,当价格已经被喊到大部分主理人都难以接受的时候,商湛这才斯条慢理地将陈屏制作的文档打开。 随后,他以非常公开的方式递给邵廷惟瞧。 “这块地拿来打造商业圈很不错,这边弄点别墅群,这一块儿啊打造点高级办公大楼。”商湛的话是对邵廷惟说的,但目光却在下一秒看向陈屏。 他赞赏着自己的助理,“陈屏,活儿干得不错。” 接着,他举起牌子喊了个别人都望而却步的价格,这个报价准确无误地跟邵廷惟让底下人做的一样。 他睁大眼眸看向商湛,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标王一锤定音,在诸位的掌声中,陈屏斯文地抬了抬自己的镜框,他礼貌又谦虚地对商湛说:“湛总吩咐的工作我必须得做到位,不过今天能夺得标王还得多亏了邵总,毕竟这份标书我从邵总那边誊写过来的。” 闻言,商湛颦眉瞧他,像陈屏这种正直的人说这种话还真是违和啊。 什么叫誊写,那就叫偷来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