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后来小姑娘一天天的长大,破瓢儿似的愈发玲珑窈窕,脸嫩的像是能掐出水儿。立在那儿娉娉婷婷,垂下颈子的时候,有种柔顺而坚毅的美。 他渐渐地便起了心思,想着会将她纳入府里。 她身份太低,做不得正室,但是他会挑一个门第不显,良善的妻子。他会护着她,不会让她受欺负,不会再纳别的妾,不会让她受委屈。 哪知她竟然挺着脊背对他说不愿意。他一时又恨又爱,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看了一眼重新熟睡的南枝,摩挲了一下她白嫩的脸庞。 或许是自己逼得太紧了。 *** 南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头有些发沉,见屋里两个小丫头守着自己。只听两个小丫头同她絮絮叨叨说昨晚齐敬堂亲自来看她了,还守了一夜。她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些混沌的印象,只是记不大清了。 她无心去想,只觉得很累,不想再想那个人。 她无法忘记葵水滴到地上那一刻的窘迫和无助,尊严、羞耻让她无地自容,从没有那一刻,她这样真切地感知到奴婢这个身份的性质。 昨晚的难堪突然让她明白,她只是一个奴婢,她所穿所用,都是主子所赐,就连着这身子,也并不归自己所有。 他能让她褪一件衣物,便能让她褪下所有的衣物,她甚至没有立场去拒绝。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 原来那夜能逃过一劫,不是因为自己的坚持和反抗,而只是因为,他愿意放过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宴会 南枝在屋里躺了两三日,这段时间她的活儿基本都是紫苏在做,因此不好意思再躺下去,也明白有些事逃是逃不开的,便又重新回到齐敬堂身边伺候。 好在齐敬堂只问了她身子如何之类的话,其余的,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 那个所谓一月之期的处罚,没有再继续,齐敬堂也再未提及要将她收房的事,他也宽容了许多,没有了若有若无的挑弄和暗示,南枝还是松了一口气,希望他就此打消那个念头。 或许他真的只是一时的兴趣,京城中绝色娇艳的女子何其之多,待他娶了妻 ,日子久了,便会将这些不值一提的情绪彻底忘掉。 而齐敬堂这边看着她因自己不再提及而渐渐放松下来的心情,心中五味杂陈,只想着等以后慢慢来,反正她在自己身边又跑不掉。 ***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底,定远侯府为庆祝老夫人的寿辰,办了一场寿宴,那日永宁侯府门庭若市,马车在前街堵得老远,宾客们络绎不绝,前来拜贺。 不少世家夫人领着女儿,比起往年热闹更深,只因之前大夫人放出话说,想替儿子寻个新妇,因此前来的世家夫人中,大多带着家中适龄的女儿,只希望能攀上这一门贵亲。 一直到府里快开席的时候,齐敬堂才匆匆从衙门赶回来,今日并不是休沐,他近日又公务繁忙,直到此刻才赶回,今日宾客众多,他作为侯府主人,多少要到前院去露个面,招待一番。 只是他人刚到积雪堂歇了个脚,大夫人得到了消息,派小丫鬟过来传话,让他去给老夫人先祝个寿。 大夫人向来和老夫人不对付,哪里会在意齐敬堂去不去和老夫人当面祝寿,不过是让他去同诸位世家小姐相看的罢了。 齐敬堂并没有去应付的心思,便朝那个传话的丫鬟道:“你回去同母亲说,那边女客众多,我不便前去。” 他说完,想到什么,转头同身后的南枝道:“你去母亲身边伺候,看有无需要帮衬的地方。” 南枝摸不准他的意图,这也只得应是,跟着那小丫鬟一路往花园摆宴处而去。 宴席上,大夫人听闻儿子没来,只是有些失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