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子凑上来就狠狠地噙住女子那让他喜欢无比的娇唇,对上女子勾魂摄魄的眼睛,他更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梦中一般;就连他这辈子最应该尊重敬爱的父亲出现在他身后,都浑然不知。 “孽障!你找死!” 滔天的怒吼如一剂闷雷立刻在竹林中炸响。 正靠在一棵竹子上爱的浑然忘我的两个人忽然听到这声怒吼,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待周放回过神放开手中的穆流溪转过头看见自己的父亲就站在身后数步之外;吓得双腿一软,眼睛发直,噗通一声便跪跌在地上,哭嚎着:“父亲,父亲赎罪啊父亲,孩儿知错了、……知错了。” 周齐气的浑身发抖的看着此刻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的儿子,眼睛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不断扫视,跟着抬起头看向像是惊吓过度,此时没有反应的穆流溪;疾步上前,扬起巴掌就重重的扇在穆流溪的脸上:“贱人!本侯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穆流溪身体较弱,被周齐的一巴掌打下去几乎整个人都飞出去了;只是,待她飞出去狠狠跌在地上的同时,立刻从双腿间流出数道血红;在月色的照射下,那血红之色格外刺眼,穆流溪捂着肚子痛苦哀嚎,对着不停向周齐求饶的周放伸出求救的手:“二公子,求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周放正向念经一样不停地像周齐求饶,忽然听到穆流溪的求救声,整个人都懵了! 木讷的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满脸痛苦的穆流溪,目光先是落在她惨白的脸上,跟着,又落到了她不断从双腿间下滑的鲜红血液上。 如果说,前一刻的周齐因为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调戏自己的小妾而大动肝火,那么,此刻在看见小妾腿上的斑斑血痕时,内心深处最后保持的一份清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人不清楚,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自从自己的身子出了事后,别说是让女子怀孕了,就连行房都困难;可眼下、眼下这对下作之人却背着他珠胎暗结,活生生的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再又想到这给他戴绿帽子之人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 噗!—— 一口发黑的鲜血几乎如喷射的水柱般从周齐的口中喷射出来。 噗通! 周齐单膝跪地,一手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口,一手颤抖的指着面前的这对奸夫淫妇,龇着被血染红的牙齿,恨不能吃其肉、喝起血的咒骂道:“你们该死!该死——” 周放终于从发懵中反应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下体流血的穆流溪,再望了望被气的满口喷血,几乎将半条命都交代的亲生父亲,恍然之间顿时觉悟,跪行到周齐身边就抱着父亲,嘶声力竭的大喊:“父亲冤枉啊,儿子是冤枉的!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她勾引我;儿子连睡都没真正的睡过她,谈何跟她会有孩子?这个孩子一定不是儿子的,一定是这个贱人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子怀的野种。” “二公子——”穆流溪控诉般的眼神随着这一声心碎般的呼喊传到了周齐父子的耳朵之中。 周齐抬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并没有多言语、多辩驳,却无声之中更像是说了所有真相的模样,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刚才他看见的那一幕;刹那间伸出手一把甩开身边抱着他的周放,指着这个逆子,痛骂:“你这个孽子,本侯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了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说着,周齐展开双臂头仰望向天:“苍天呐!我周齐一生算得上忠君保国,为何到了晚年却要遭受这种境遇;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会是忠厚老实的虎儿,而不是你这个孽障!” 周放近乎崩溃般的看着满眼尽是不信和失望的父亲,再回头看了看算是彻底将一盆脏水泼到他身上的恶毒贱人;想到自己未来的宏图大业,想要他将要的荣华富贵就这样眨眼间烟消云散;情绪失控之下精神大变,突然拔地而起直绷绷的站在周齐面前,仰头对着苍天哈哈大笑几声,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指着周齐就是连声的怒喊:“你就是这样偏心,就算是大哥死了,你也是这样偏心!苍天就是有眼才会夺走大哥的性命,老天就是有报应,才会让我当了你的孩子;周齐,你想不明白是不是?好,我给你去地府的机会,抓住阎王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