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也不怪她对他有如此深的误会和成见,毕竟徐家对他来讲是个不容忽视的毒瘤不错;徐权大权在握,一府门第却是出了两个手握大权的两部尚书;如果他们是个规矩的,他自然会将他们当成贤臣一般任用,只可惜徐权心有反骨,当年又是楚恒的亲信;近年来虽说已收揽羽翼,但毕竟还是偶有动作。 当年在继承皇位时,他就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既然他已得到了这天下最宝贵的至尊之位,那就一定要成为一代明君,不敢说青史留名、弘扬万代,但最起码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自己的国、自己的子民,不会让大梁的百年基业断送在他手中;任何敢与巍巍皇权作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宏图大志在此,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美色而耽误朝政的好色昏君;这辈子,他做出的最明智也是最任性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娶了她为皇后吧,明知她不是最合适的,但为了心头所爱却一意孤行;当初在下达封后圣旨的那一刻他就料想到了会有今日,只要他还是皇帝,他与她之间就没办法像普通的夫妻那样从容相处,在他面前,她先是皇后再是妻子,最后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更何况,二人之间还夹杂着一个刺眼的徐府;他又何尝不知,她甘心嫁与他为妻,就是想要利用皇后的身份保护自己的亲人。 就算他们的婚姻夹裹了太多的利益和算计,可他还是真心的希望,在这些利益的背后,她对他还有一份真情;不敢奢望她如他一般将对方看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最起码,跟他在一起时,他希望她的心里只有他。 想到这里,楚烨伸出手拨了拨徐昭额前柔软的碎发,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眸子,轻轻喃语:“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就好。” 徐昭正在想自家抽风的老爹在她离开的这些时日究竟对楚烨做出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这才能将这个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家伙逼的差点变成了暴君;忽然听见他似乎是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抬起头,看向他:“你说什么?我刚才有点跑神没听见。” 拨弄碎发的动作变成了捏脸蛋:“你呀!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这么敷衍了事。” 徐昭忙将自己的脸从他的爪子下解救出来,皱着眉眼角泛着泪的揉着被捏疼了的脸颊;满眼的控诉:她什么时候敢对他敷衍了事了?她这分明就是一心不能二用嘛。 这些话徐昭自然是不会对他讲的,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找来这里?你就算是要寻我回去,也不该出现在鬼哭坡。” 说到这个破地方,徐昭就没什么好印象;当年吴国将皇宫暗道的出口设置在这里,就是看准了此处人烟稀少、僻静寂寥这才选择了这里,再加上这些年来此处因为各种各样的传言被谣传的神秘鬼森,白天走在这里都能被老鸹的叫声惊得一身冷汗,更别提夜晚,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往这里靠。 楚烨踩在厚实的枯枝败叶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同样也颇为苟同徐昭刚才的问题,没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的确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被你的鬼喊鬼叫喊过来的。”楚烨偷噎的眼神落在徐昭身上,似笑非笑道:“危急时刻,你不喊夫君却喊哥哥,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你刚认识的上官无痕吗?” 徐昭一噎,再也不敢提出任何疑问;这家伙实在就是个行走的醋坛子,随便一句话都能被他说得酸溜溜,实在是要人惊叹他居然会有这种本事。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猎猎的风声,只是这风声颇为古怪,倒像是人疾驰发出的声响。 听见动静,背过身的翎羽卫转过来,眼下情况特殊,就算是知道帝后要谈情说爱,但也不得不走过来破坏气氛。 徐昭是个聪明伶俐的,一看翎羽卫靠近楚烨就识相的退到一边,装作参观夜色,仰着头张望着四处。 一名翎羽卫走到楚烨身侧,低声浅语了几句,楚烨一点头,就叫住徐昭:“你穿的太单薄了,我随身携带的行礼中有一件狐皮金丝大氅,本来就身体虚弱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生病了又要麻烦我。” 徐昭瘪瘪嘴,看见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