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宛还不够乱吗?如果这个时候梁帝来了,那他们距离亡国恐怕也就不远了。 徐昭才不将这些老家伙们眼底的星星眼泪放在心里,而是嘴角勾笑的看着脸色透明的林瀞瑶,声音清清淡淡:“林瀞瑶,大局已定,你败象已露,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林瀞瑶神经质般的转动着一双紧锁的黑色瞳孔,白到透明的肌肤让她竟露出了几分鬼相,猩红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哼哼唧唧的笑声诡异的从她的喉管中发出来;尤其是在看见徐昭那胜券在握的模样时,更是忽然仰头大笑,狰狞尖利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喊出来:“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徐昭,哀家真是低估了你;但是,就算你能将我大宛搅的天下大乱,可你也没命再去多看一眼,你来找哀家不就是为了报仇的吗?只可惜,哀家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什么败象已露?什么大局已定?从一开始,整个局面就是哀家一手掌控,就算是到现在,你的性命,依然捏在哀家的掌心之中;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输了,因为哀家能输得起,而你,输不起!” 说到这里,林瀞瑶终于移步,一步一步的从玉阶上走下来,逶迤的宫裙华丽尊贵的长曳在地,就像一只扇动着残破翅膀的飞蛾,不顾一切的想要扑火;林瀞瑶一改空茫麻木的神色,整个人像是重新鲜活的活过来一样,慢慢的向徐昭靠近:“你忘了吗?哀家还有选择,就是和你玉石俱焚。”说到这里,林瀞瑶脸上绽放出耀目精致的笑容来,声音幽幽、诡异颤颤:“徐昭,我尊贵的小公主,你早该在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为了平安的产下你,你的母亲不远千里奔袭,如果说是哀家害死了她,不如说是你;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一定要产下你,她也不会离开保护的像铁桶一样的皇宫,也不会被你拖累到身体孱弱,生产时用尽了力气,被我轻而易举的就溺死了。” 站在众臣之中的孙博眸光一闪,幽沉的眸子悄无声息的落在徐昭的身上。 至于那些其他听到这话的保皇党们,则是像听一个垂死之人的疯言疯语一样,不屑的摇着头,冷漠的看着垂死挣扎般的林瀞瑶。 而徐昭,却是微微变色,虽然心思晃动,可却没有在此刻退让半步:“我只知,作恶之人究竟不会有好下场;你想在我心里埋下一颗愧疚难解的种子,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小就没心没肺惯了,也许我到死都不知道那个给与我生命的人她究竟有多疼爱我、多珍惜我,可我知道,在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她一定是欢喜的,一定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祝愿她的孩子能一生平安、顺遂如意;既知她心,我又怎会受你的妖言蛊惑,做出让她担心寒心之事。” 说到这里,徐昭大步迈前一步:“知道为什么仁德先帝喜爱昭和皇后,却不喜爱你吗?你明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一样漂亮、一样尊贵,你甚至要比她还要聪明,可为什么你就得不到一个男人的爱呢?这个问题,难道这些年来你就没有想过?” 林瀞瑶猛刹住步,僵硬扳直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像入定了一般。 “因为,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最擅以最丑陋的心却遮掩人间最美好的温柔。”说到这里,徐昭头一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人怎么可能会爱上鬼呢?鬼,只配呆在阴暗的角落里,羡慕着走在阳光下的人类,羡慕着他们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美好!” “你闭嘴!”林瀞瑶一声尖吼:“徐昭,哀家说过,你的性命是捏在哀家手里的,梁帝来了又如何?镇北军反叛又怎样?哀家就算是赔进了整个江山,也不会让你活在这世上如愿以偿!” 尖吼完,林瀞瑶一挥长袖,对着手持兵刃的御林军大喊:“将这个贱人,还有这些不听话的老狗,全部就地诛杀!你们不是要造反吗?没有了性命,看你们还能拿什么造反;至于徐昭你,让你白活了这十几年,你也该死而瞑目了。” 老孙头气的浑身发抖:“妖妇!你真的是要毁了我大宛江山吗?” “毁了又如何?哀家若得不到,就谁也别想得到。”说到这里,林瀞瑶抬头扬脸,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角滚落:“就像当年先帝那样,哀家对他那么好,他还是不肯和哀家在一起,所以到最后,哀家就把毒药喂到他嘴里,看着他毒发、咽气、闭眼;从那个时候哀家就发誓,这辈子哀家若是得不到最爱的、最喜欢的东西,那就一定要亲手毁了他,既然哀家得不到幸福,谁也不配再得到!”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颤。 甚至连徐昭都脚步不稳的朝后一晃,还是素玄一下扶住她的胳膊,担心道:“娘娘……” 徐昭俏脸雪白,虽然早就猜到可能仁德先帝是被这个毒妇给害死的,可是从她口中真的说出来的那一刻,她却是心如刀 那一刻,她却是心如刀割;明明是最不熟悉的亲人,可是这时,她却能感同身受;也许,这就是血缘亲情的力量,让他们就算是人鬼殊途、天人永隔,她也能心痛到只想哭。 “原来真是你害死了先帝,你这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