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嫡亲血脉,那她刚才的那番话就会在后面缀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再无强悍的说服力。 徐昭看着林瀞瑶眼底的算计,这个老女人不愧是玩了这么多年朝政的人,就算是此刻被她道破当年之事,也想在临死之前还要将她一军;手腕不可谓不老辣,心智不可谓不歹毒。 只是,她徐昭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将自己的这块肥肉送到她面前让她看着呢? 徐昭从怀里掏出一面玉牌,‘啪’的一下就往孙博的怀里扔去。 孙博只觉得扔过来的东西极为重要,忙伸出双手去接,而当他在接住玉牌看清楚那玉牌上刻着的铁画银钩的字样和瑰丽溢彩的图案时,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徐昭看着孙博的惊愕之色,双手背后,自是镇定自若,淡定说着:“当年先皇后蒙难,黑鸦队也随之遭到了龙腾军的猛烈追杀,纵然段王爷一身武功超绝,也防不过小人,重伤之下唯有躲进大梁京城的监牢之中避祸,而我也是在一次无意之间撞见了这位铁骨铮铮的王爷,同情他的遭遇,感慨大宛皇族的命运,这才决定跳出来帮他一帮。”说到这里,徐昭回眸看向孙博:“这面玉牌乃属于镇北王府之物,孙大人才思敏捷、眼里超群,应该能认出这是不凡之物;你们就算是不信我,也应该相信段老王爷一身的忠骨耿直,他亲言所述,觉不会有假。” “是段逸,老段他还活着!”老孙头忙从孙博手中拿过玉牌左右翻看了几遍,跟着,便老泪纵横的捧着玉牌就差嚎啕大哭起来:“这是老段的东西,是老段的!苍天啊,你虽然瞎了眼让贼子搅的我大宛天下日不安宁,可你总算是没昧了良心,让好人再遭苦难啊!” 老孙头的这一声吼哭,立刻就让保皇党们都微红了眼睛。 这一刻,在看见这面玉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沉默中相信了徐昭的话;要知道段逸的为人他们可是最清楚的,世间谁都可能会反了大宛,只有他段逸,是绝对会忠心护国、至死方休的;所以他的话,他们绝对相信! 林瀞瑶骇然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昭。 不敢信她居然放弃了自己的公主身份,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段逸的身上。 要知道,那可是堂堂公主的身份,如果运用得当,甚至可能将来会成为女帝;难道这个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三言两语究竟放弃了什么? 她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爱权势、不爱高高在上的尊荣、不爱千呼万唤的万岁之音吗? 看着林瀞瑶抽动的脸皮,徐昭冷漠的看着她,似乎将她的心事一眼都看穿了:“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丧心病狂到灭绝人性,霸占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来填补自己的扭曲之心。” 林瀞瑶的嘴角咧出一个冷冽的笑,既然她等不到她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她就自己为自己制造机会。 “徐昭,看不出你着实巧言令色,只是这舌灿莲花的功夫是像先帝还是像哀家那个妹妹?” 此话一出,徐昭一下就听到身边传来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 跟着,她就感受到一道道火热的视线不断地往她身上猛射,而且大部分都射在自己的脸上;徐昭咧嘴一笑,再次在心里将林瀞瑶这个老女人浑身上下问候个遍;你个十六岁就下垂的老女人,心坏、嘴坏、脑子坏,到这地步了居然还敢在她面前使坏? 她徐昭要是真能绕过这老女人,就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 * 此刻同时 远在宛城之外百里之处的一道官道上,一队飞驰的人马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飞速赶路,奔驰在最前面的一个高大的人影身型如猎豹般微微弓着,随着马儿的动作动作轻小的移动,可正是这移动的小小动作,让他近乎完美的身型更带出吸引眼球的弧度;实在难以相信,世上怎么会有人将骑马的动作做的这般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只是,就在惊叹于那包裹在身下的完美身型时,一声喷嚏从男子的嘴里喷出来,惊得护在他身边的侍卫忙上前查问:“主子,可否要休息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