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孙头:“孙老太傅,我看你是大宛的三朝元老,也是对你礼遇三分;可你怎么就越来越糊涂了呢?” “你说什么?不准你污蔑我朝老臣!” “是啊,你虽然身份高贵,可毕竟也只是大梁的皇后,我们尊敬你保护你那是为了两国邦交;但并不代表为了这些我们就能站在这里随你满口污蔑、张口侮辱。” 看着跳出来为老孙头叫屈护短的其他大臣,徐昭依旧保持着笑容,目光连动都没动,继续看着老孙头:“老太傅经历三朝,对大宛的江山社稷有辅佐之功,大宛的朝臣、百姓、乃至于君主都对你感念几分;可是,老太傅啊,你真的临老了,便老眼昏花、有眼无珠了;这些年来,你食君之禄,当应分君之忧;可你做了什么?你眼睁睁的看着先帝的孩子受害蒙难,眼睁睁的瞧着先太子被幽闭软禁,你虽然也纠结了这些人一起跟林瀞瑶唱反调,可是你这么做有多大的用处?这个女人依旧站在高处草菅人命、为非作歹,百姓在她的手中只是用来烘托她高贵身份的蝼蚁,百官在她的面前是用来稳固她至尊权利的棋子;你一没有做到真正的忠“君,二没有做到真正的护民,三没有做到真正的保国;你就差认贼为君,辅佐与她了!” “你、你!” 老孙头眼神颤抖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字字珠玑、言辞凿凿,那镇定的神态、痛心疾首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诚坦然,好似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天地主君之事,成了那万恶之人。 孙博一把扶住爷爷,眼神中的警惕之色不减:“徐皇后,你有什么话大可直说,用不着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爷爷一生忠君爱国,纵然没有多大建树,可我孙家世代供奉朝堂,自问也是无愧于心;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对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来说,实在是太重、太无情了吗?” “我承认我的话是重了些,可是忠言逆耳,而你们这糊涂虫,如果不用最直辣的语言点醒,恐怕至今还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究竟做错了什么。”说到这里,徐昭伸手一指坐在凤榻上的林瀞瑶,眼睛里的厉芒闪闪点点:“这个女人,当年假借姐妹之情,对先帝说要照顾先皇后去大梁灵台山寻神医朱悬保胎救命,实则却是包藏祸心、蛇蝎手段;她趁着先皇后临盆之际,利用龙腾军调走了先帝派在先皇后身边保护的黑鸦队和段老王爷,跟着,杀死所有随身照顾在先皇后身边的婆子宫侍、丫鬟奴仆,然后趁先皇后产后虚弱,将她活活溺死在水盆之中;如此丧心病狂之举,岂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向孤身一人坐在华丽凤榻上的林瀞瑶,此刻的她,却是安静的抿着嘴唇紧盯着徐昭,甚至是紧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阴冷发木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类能迸射出来的,倒像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鬼魅,虽然她还有呼吸,眼珠子还能转动,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她已经死了,死气沉沉、重压心口。 大殿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变轻了许多,甚至连杀气腾腾的御林军都因为徐昭的话而震惊在原地;要知道,这可是惊天彻底的秘辛之事,纵然是打死送命,也不能随便说出,更不能随便听见的。 忽然想到林瀞瑶往日的作风手段,御林军们都忍不住深吸一口凉气;如此惊心的真相此刻被他们听了去,那是不是也说明了他们的性命,恐怕也活不多今晚了? 御林军儿郎手中提着的兵刃还 儿郎手中提着的兵刃还是微微颤抖,本是坚毅忠诚的眸子也跟着开始闪烁,甚至有几个心智不坚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兵刃落地时发出的‘吭跄’之音,不断地在殿内回响。 跟御林军比起来,保皇党中的老臣们也各个脸色刷白,要知道,当年先皇后暴毙与大梁,当时可是震惊了整个朝堂;也正是从那时起,先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更让人惊心的是,先皇后的暴毙就像是一个噩梦的开端,紧跟着,先太子就疯癫被囚,两位本是身体健壮的皇子皇女也跟着身体出现状况。 那时,也有人曾跳出来质疑过、怀疑过,可是,这等惊天之事谁又敢真正揣测多想?就算是有人胆大想多了,可又有谁敢跳出来之言?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