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后作对,那就不要怪他们对这位皇室皇子下手无情了。 翎羽卫各个杀气腾腾,手中的长剑短刀被攥的吱吱作响;此刻,如果楚恒真的敢跳出来,恐怕这些忠心与楚烨的人,一定会二话不说的飞出去将此人一剑铲除,彻底灭了这只祸患。 裴峥自然是察觉到翎羽卫的杀气,回眸看向站在身侧的一员翎羽卫,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此刻不是报私仇的时候;想想皇后交给你们的任务,难道你们真的会弃这些手无寸铁的镇北军军属的性命而不顾只为斩杀一个楚恒吗?” 一员翎羽卫道:“可楚恒此人,必须处之。” “放心,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裴峥冷眼一扫周围:“今晚我们若能成功出去,你认为他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今晚若是成功,林瀞瑶就再无掣肘镇北军的筹码,对林瀞瑶恨之入骨的段家父子怎么可能放过她?如果林瀞瑶倒台了,此刻仰仗大宛庇护的楚恒还能继续潇洒的活下去吗?这也正是此刻楚恒会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他比谁都会审时度势,比谁都珍爱自己的这条性命;他清楚地察觉到林瀞瑶已势如西山落日,如果在此刻他不跳出来帮一帮这个老女人,恐怕自己会跟着一起倒霉。 想明白这些的翎羽卫们长出了一口气,正如镇国公世子所讲,今晚若是他们成功,别说是一个楚恒,恐怕连这大宛的天下都要变上一变。 而就在裴峥劝阻翎羽卫的同时,一匹高大白色骏马从绿营的骑兵中慢慢地踱步出来,嗒嗒的马蹄声像是踩在人的心口上,而马背上,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衣华服的男子,披着大氅,戴着围帽,睁着阴鸷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被围在最中间的裴峥。 “想不到这件事连镇国公府都被卷进来了,看来,这些年国公府也不似大家所言那般,不沾朝政、远离世事。” 看着楚恒从最后面终于走上前,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下,裴峥只是淡淡的勾了下嘴角,虽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可眼底的寒冰却是越结越深。 其实,如果可以,他倒是乐意看着楚恒能跟楚烨好好地继续干架下去;反正对于楚烨,他就是喜欢不起来,只要是有人能跟他作对,让他心里不痛快,虽然表面上他不能表现出来,可心里却是恨不能希望暗地里再帮那人一把;也没办法,也不是他心胸狭隘,更不是他故意挑衅;而是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情敌! 只是眼下,他却不能这么做;要知道楚恒在此刻跳出来就是为了给阿昭添堵的,既然他敢来坏阿昭的计划,那他也没必要留下此人;虽说这么做无意之间是帮助了楚烨,可也是无奈之举,全当做是做好事好了。 裴峥对着楚恒勾唇笑笑:“近一年不见,楚恒殿下看来在大宛过得很是舒坦,看来跟大梁相比,大宛还是比较适合殿下你的。” 楚恒脸色一黑,语气更冷:“裴峥,你用不着在这里说这些讽刺之语,大梁的天下,我迟早会夺回来;当初楚烨是怎么把我撵走的,将来我顶百倍偿还。” “你——!”一个性格略显暴躁的翎羽卫差点跳起脚来。 裴峥凉凉的一个眼神递过去,就立刻制住了那个翎羽卫,再回眸时,脸上尽是不屑之色:“见过痴人做梦的,没见过如此执迷不悟、白日做梦的;殿下真是让我开了眼见。” “裴峥!你休要大放厥词!”楚恒一把就抽出配在腰间的长剑,剑芒阴寒,一簇亮光闪过,照在他夹杂着阴怒的眸子:“今晚你落在我手里,别说是你自己,就连这些跟随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知道楚烨的皇后来了,这些天大宛边陲动荡,大梁层层施压,可见这个女人对他来讲一定是不同意义;我那个弟弟自小就骄傲至极,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女人罗在我的手里,你说他会不会气的坐在龙椅上吐血?” 的坐在龙椅上吐血?” “只有懦夫,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说着,裴峥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更何况,你想抓住她,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没错,现在身边是有高手保护,又极为诡诈机敏,我想要抓住她是要费些功夫;可如果让她知道,你们落在我的手里,你说说看?她会不会来救你们?”说着,楚恒就对身后的绿营将士大声一喊:“弓橹手准备,铁骑兵围堵,认清楚这些人,他们中间有谁妄图突围,直接射杀!” 命令下达,众兵听令。 紧随着马蹄声传来的整齐划一的步兵脚步声沉沉的压在众人的心头,看着从后面小跑上前的弓橹手,瞧着他们手中举起来的长弓箭矢,裴峥略显烦躁的微蹙着眉心,此刻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