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略显紧绷的祖父,如狐狸般狡猾的眸子灵黠的转动着,就算是面对此刻愤怒不已的林瀞瑶,依然不见半分胆怯,而是在一声轻笑中,说着看似颇为风凉的风凉话:“看不出来,太后对清河王还挺一往情深的。” 林瀞瑶与沈正河之间的秘密几乎算得上死都不能随便拿出来言说的秘辛,就算有一天真的被人拿了证据公布在众人眼前,对于这种皇室丑闻,为了皇族颜面更是不能被人轻谈;可眼下,孙博却像是不知道这些规矩似的,张口就来,着实要跟在他身后的朝臣们和端坐在凤榻上的林瀞瑶脸色一白。 对于自家孙儿,老孙头向来是十分骄傲和放心的,可眼下将爱孙张口就说这种话,就算是他向来是个护犊子的,也有些不认同的爱私底下扯了扯孙博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博儿,这话不能乱讲。” 如果是以前的孙博,听到这话自然是会闭口不言、再不谈起,可眼下,他在抓住林瀞瑶的痛脚后怎么可能还会手下留情?宛城不少认识孙博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温厚谦虚的谦谦君子,可却不知,这小子内藏腹黑,永远都用最无害的态度包裹着自己的本性,可一旦发起狠来,就算是亲爷爷祭出先祖所赐的龙头拐杖都未必能压得住他;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外圆内尖的性格,绝对不能用寻常的眼光审视他。 此刻对他来讲,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离开皇宫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了;林瀞瑶对他们的杀心已起,他们现在也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压在逃出去的王岳身上;既然现在他们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何不在大难临头之前恶心恶心这女人? 到时候,就算是王岳来不及回来救他们,他也能图个嘴上痛快,死了也不觉得太憋屈。 所以,就算此刻被祖父阻止,孙博依然嚣张乖戾,看着林瀞瑶难看的脸色,继续不怕死道:“太后对清河王如此情深意重,想必也是有理由的吧。”说到这里,孙博眸光一凝,幽亮的眼睛里带着洞察世事的聪慧,慢慢的说着:“依太后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个男人一响贪欢,大可以找到比沈正河更好的,可你偏偏却选中了这样一个扶不起来的烂泥,这种做事风格,可不像太后您往日的行事作风。” 本来还想阻止孙博继续说下去的老孙头被他这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一下给调起来兴趣,甚至连站在孙博身后的其他保皇党臣子们,也是一脸的好奇不解;其实,要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要知道,当初在他们初次听闻林瀞瑶可能和沈正河暧昧不清的传闻时,他们可是决计不信的;只因沈正河此人太过平庸油滑,这样的人林瀞瑶是绝对看不上眼;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林瀞瑶的态度又让他们更加确定;所以,他们倒是更好奇,只会耍些小心机手段的沈正河究竟是哪里出彩,能让林瀞瑶一改自己往日的本性,看上这样一个人。 孙博看着阴沉着脸不言语的林瀞瑶,又回头看了看一个个全部都直楞起耳朵的保皇党一派们,微微一笑,状似无疑的说了一句:“以前,我的确是想不明白沈正河是哪里足够吸引人,能赢得我们执政太后的青眼,可就在刚才,看着沈正河的背影,我突然发现,他走路的神态,轻笑时做的小动作,甚至在专注看人时的神态,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太后应该知道是谁。” 林瀞瑶的脸色雪白:“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太后留下微臣等人,不就是要同微臣们说一说沈正河吗?如今微臣提起来您应该认为我们很配合才对,怎么又开口阻止呢?”孙博慢慢收起脸上狡黠的笑容,忽然肃穆微微扬起,尊敬的看向头顶上方,声音轻叹道:“恐怕连先帝自己都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将他模仿的那般相似。” 说着,孙博又一看林瀞瑶,眼睛里的尊敬之色尽退,剩下了一片哧讽的薄凉:“这些在我看来只有七八分的相似,恐怕在太后你的眼里,应该是十成十的想象吧;如果可以,恐怕沈正河连自己的相貌都想变成先帝那样,因为他比谁都了解你,了解你对先帝的心,对先帝的情 先帝的心,对先帝的情,还有对先帝得不到的恨和仇!” “你闭嘴!”林瀞瑶双眸充血的怒视着孙博,一股难言的羞辱感铺天盖地般的朝着她袭来,这么多年被她小心隐藏的秘密,居然会在这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戳破;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