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不用着急,博儿也是无意得到的消息。”孙博一边安抚着老孙头,一边慢条斯理道:“只是让孙儿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何人能让梁帝如此紧张?而我大宛朝中,又有谁能有这个能耐对梁帝关心的人下手。” 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的往林瀞瑶的身上看去;这个消息他们可是头次听说,那个敢对梁帝上心之人动手的人自然不会是他们;既然不是他们,那就有可能是……她? 也不怪这帮老家伙们一下就想倒了林瀞瑶,要知道林瀞瑶在他们心中可是‘蛇蝎美人’般的存在,但凡是坏事混账事,他们基本上都会下意识的将林瀞瑶和这些事联系在一起,谁让这女人够坏,活该每次都会当成怀疑的对象。 只是,这些老家伙们却不知,自己的这次下意识的怀疑,却是最真实正确的答案。 林瀞瑶被众人的眼神看的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如果被他们知道她动手要害之人乃是梁帝的皇后,而梁帝的皇后还是先帝和先皇后唯一的女儿,恐怕她将要面对的就不会是如此和风细雨的谈话了。 而就在林瀞瑶双眸怒视着对她展颜一笑,甚至是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的孙博时,殿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吵杂的吵闹声,跟着又听见几声‘噗通’‘噗通’的几声身体被高踹又狠狠地坠落在地的闷响声时,王岳龙行虎步的从殿外走进来,手中却是牵着一根粗粗的麻绳。 看见王岳这幅动作出现,别说是林瀞瑶了,就连这帮保皇党们都是微微一怔;嘿这小子,刚才忽然一个闪身不见人影还以为他是肚子疼出恭去了,没想到这不到片刻就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手中还牵着一根麻绳,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搞什么? 林瀞瑶本来就被孙博忽然说出来的机密之事扰的心慌意乱,突然又见王岳那个莽夫敢在她的正阳宫如此撒野,当场便气的站起来,怒指着站在殿下一身肃冷之气的王岳,叱喝:“王岳!这是什么地方,能允许你如此撒野?” 老孙头也没想到王岳会忽然闹出这场戏,他这人素来对身边之人管教甚严,又想到王岳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难免心高气傲了些,只是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也跟着胡来? 老孙头刚准备戳着龙头拐杖斥责几声王岳,站在他身边的孙博却一下抓住祖父的手,阻止道:“爷爷,你且先看一看,孙儿觉得王岳虽然性格鲁莽,可他这个人向来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爷爷你也曾经说过,如果论武功、论家世、论才干,朝中比王岳优秀的人大有人在,可这九城兵马司总提督的位置却最后让他坐上了;就证明此人有着他人没有的优势,我们何不看看,他在太后面前折腾出这么一出,究竟是要干什么?!” 老孙头被孙博劝阻,苟同的点了点头。 而这边,王岳却是拉着手中的麻绳,一点一点的朝着林瀞瑶的方向走近,然后,在站定在所有人面前时,忽然嘴角勾笑,看向林瀞瑶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微臣贸然前来叨扰到太后,还请太后大人大量,不要与微臣这等武夫一般计较。”虽然嘴上说着求饶之词,可王岳此刻的表情却是没有半分的歉意和惶恐,只见他的眼神顺着麻绳的方向看远处看着,慢慢悠悠的继续说着:“其实不瞒太后,微臣刚才是与太傅大人他们一起来正阳宫的,只是刚到正阳宫门口,忽然瞥见一个偷偷摸摸的脏东西,本着担心太后安危的心思,微臣这才离开队伍独自一人前去查探,只是这不查倒好,一查,着实吓了一大跳。” 林瀞瑶脸色微白,看着王岳似笑非笑,似是而非的言语,总是觉得他真正要说的话,还没有真正讲出来;而将要讲出来的话,绝对是她意想不到的。 林瀞瑶抿紧了嘴唇,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岳:“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王岳看着林瀞瑶,笑了:“太后想知道?”说着,王岳就又回头看向被麻绳绑着的另一段的尽头,洪亮的声音像是一剂炸雷,在偌大的正阳宫内轰然炸响:“清河王爷,你这半夜三更的偷偷摸摸出现在太后的寝宫,又是这般模样,莫不是在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所以才在我等忽然到来之时,这样慌慌张张的匆忙离开?” 说话间,王岳狠狠地一拽手中的麻绳;紧跟着,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忽然从殿外被抛拽进来;而在他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别说是殿内的所有人,就连趴在房顶上头看着一切情况的徐昭,都惊得差点一下从房顶上滚下来。 而此时,素玄恰好回到徐昭身边,看见徐昭张大了嘴巴,发直着眼睛直盯盯的瞅着正阳宫内,还以为她是被魔魇了呢,忙伸出手大逆不道的拍了拍徐昭的肩膀,道:“娘娘,你怎么了?” 徐昭讷讷的转过头,呆呆的看着素玄,伸手又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