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着,自己不停地念叨着:“老爷子老爷子,我说话算话,你可别这么快就来盯着我,我回去一定给你烧香上纸,一天三顿我吃什么你就有什么。” “真的嘛?”丁胜武幽幽地说道:“如果少一顿,我就要了你的命……” 胖子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真的真的。” 这时一个声音道:“恭喜丁老爷子了,这一趟还真的是找到了一件大宝贝……” 其他人也是一阵哄笑…… 胖子听那声音,怎么是小白脸的,还有容平的笑声……他慢慢的转过头来,好家伙,该在的人都在呢,此刻他们就在那根铜管的最底部,拥挤狭小的空间里正点着一枚蜡烛,查文斌微笑的拿着他那玉扳指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嘛?” “来不及了!”丁胜武哈哈大笑道:“戴上我的扳指,你就是我丁家的人,死也是丁家的鬼,小子,算你走运,记得你已经拜过二老认过祖宗,要不然走到哪里关中道上那些弟兄都会把你给活劈了!” 胖子这一看,丁胜武那好着呢,小白脸那身衣裳也没有血渍,他好奇的去拨弄那容平的下巴,光洁如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最灿烂的笑容。 “这……” “没死!”查文斌哈哈大笑道:“我们都还活着,都活着呢!哈哈哈……” 在中国,有一个名词叫作“太虚”,其实“太虚”的本意就是道。老子的《道德经》认为,道大而虚静。道家认为,世界的本源是道。因此,“太虚世界”的意思就是世间万物皆由太虚之处幻化而来,也就是所谓的“道生万物”。 后来,河图跟我说起这一段故事的时候我是表示怀疑的,这些东西听起来太玄了。可是他说,小忆,如果把所谓的“轮回和起点”看作是德对道的回归表述,那就是从生的此岸渡达存的彼岸,其实德就是这两岸之间的渡船。他们当中有些人因为选择了放弃而去成全另一个,于是一个有了德,而另外一个则得了道,否则只会永远困在那幻境之中。 他说,这就是像是我们的人生,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是迷茫的,既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那是因为他们不曾选择去放弃一些束缚自己的东西。也许是钱财,也许是享受,但是决计不会有人轻易去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且是那般的心甘情愿。 而查文斌却说:“因为叶欢不明白,所谓的得失不过是不知水性的落水者怀里紧抱着的一段木头。在此岸与彼岸之间沉浮漂流时,他总是都把自己的性命和这段木头系在一起。只有到达彼岸后,他和才会明白,原来得失仅是他们渡达彼岸的一段木头而已。” 我过了很久也不明白他所说的话,或许就像我不能理解这个世上真有那般的幻境,那么是谁造了这样一个幻境,他们为什么又要偏偏去选择他呢? 不过,胖子到最后是真得跟九儿在了一块儿,同样的罗门的事情他没有参与,这也不算违背了当年他对丁胜武所发的毒誓。他成了一个非常成功的收藏家,现在他的藏品代表着中国元素出现在一些欧美国家的顶级会展中,他每年用这些会展赚的钱去收购那些流失在海外的国宝,他说,这是在为老一代还债,不过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河图说,胖子很忙,他跟查文斌不同,他们不是一类人,尽管后来他们还是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 叶秋跟着风起云回了那个桃花源,或许他也穿上了华丽的锦缎坐上了那个高贵的椅子,或许现在别人已经称呼他为王了,可是他想念得依旧是那间朴素的茅草屋…… 容平回了茅山,得道号归真,从此,中国一代贼王消声灭迹,江湖之中再无容平这个人。用他话说,那一年他死了到达了那个终点,可是那一年他又活了,重新轮回开始了新的起点。 每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唯独一成不变的是那个叫查文斌的人,他又回到了五里铺,回到了那三间小屋。 小白醒了,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的身体一如一个十岁的少女,时间真得在她身上发生了倒退。是你吗?那个替他拿走了连城璧的那个女人,我在黑洞里看到了你的容颜,你应该很爱他吧,你身边的那个男子…… 她被送去了省城,她现在的父亲姓冷,她被告知自己叫做冷怡然,父母相依为命。可是每年的有一天,总会有一个从上海来的老人拿着草莓味的蛋糕来看她,冷怡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既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么节日,这个人总是会拿着自己不爱吃的草莓味蛋糕呢? 他们让她管她叫做干爸,后来干脆连那个“干”字也省掉了,就叫她爸爸,于是她便有了两个爸爸。其实她不知道,那一天真得是她原来的生日,而她现在的八字则是来自另外一位早就死去的人…… 袁先生来找过查文斌,查文斌说眼下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她还活着,您也还可以经常见到她,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