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给烧毁了,当时还烧掉了半座屋顶和其中一扇堆积原料最多的墙。后来,屋顶被翻新过,那道墙则是用石灰重新粉刷了一遍。 受过高温烘烤的墙壁逐渐在热胀冷缩的原理下开始崩裂,两年前,左侧靠近大会堂尾部的位置处出现了裂口,里面几块青砖碎了出来,露出一个洞,大小刚好能钻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因为那洞小,大会堂又废弃了很多年,村里也就没有在意去修补过,大家伙儿认为那孩子是不是淘气钻进了洞里才刚好把腰上的香囊给擦了下来。 有人在趴在那洞口往里喊也不见回应,马老二夫妇也急忙赶过来,因为这大会堂才刚刚被孔家人用过,钥匙都还在孔老大手上,所以不一会儿就有人寻孔老大去开门。一听说人孩子可能钻进去了当即饭也没吃就赶了过去,按说这停放棺材的地方不可以轻易被打扰,可孔老大想着救人要紧这回真的没推脱半分。 门一被打开,第一个进屋的就是马老二的媳妇,只听她“嗷”得嚎了一嗓子当时就倒了下去。发生了什么事儿呢?马文军就被吊在大会堂的正中间,那地方头顶是颗木制的五角星,孔家二老的棺材其中一口装着他爹的已经倒地,棺材板也滚落在了一边,里面的骸骨散落了一地。这下孔老大傻眼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那可是他自己的亲爹啊,这可怎么回去跟兄弟姐妹们交代。 他哭归哭,有人马上就借来梯子把马文军给解了下来,那孩子身体都已经硬了,浑身冰凉,而且异常的干瘪,脸颊上的两腮都往里贴了进去。孩子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麻绳缠了两圈,打绳的人用的手法非常古怪,村民们想解却发现无从下手,最后只能用刀子割开。除了这些之外,更加让人蹊跷的是孩子的双脚上挂着一枚铜钱,用红线系着垂在双脚之间,而孩子身上原本的衣服却又被扒光,重新给换披上了原本放在孔老大他爹坟里的寿衣…… 很快就有人发现吊那孩子的绳索正是用来抬孔老大他爹那副棺材的,正是因为这幅绳索的缺失,所以棺材翻到在地。这门锁的好好的,钥匙只有孔老大有,谁都知道他今天在家里,外面那个小洞又只有这孩子能钻得进来。因为他爹在里头,所以孔老大前一天晚上还特地把四周的窗户都给关上并且糊了一层报纸,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死,这孩子进来后是遭了谁的毒手呢? 没有任何的辩解,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前一晚,孔老大家大摆宴席,又请了两位法师开坛做法。现在在场的村民里头可有一大半昨天都在孔家看了全过程,这里头原本有很多不信邪的人昨晚也都信了,既然这世上真的有“鬼”,那现在的结论就呼之欲出了,肯定这孩子顽皮钻了进来被孔家二老的鬼魂给害了啊,可怜的马文军死成了那副惨样,还是个麻花儿呢就做了替死鬼。 要不是孔老大脑子灵光觉得这事儿会摊到自己头上,借口回去喊人先跑了一步,估计当场他就得被人给活活打死在大会堂里了。 这不,出了事后,孔老大立刻让侄子去请查文斌回来,可怜他自己已经被围在家中求神告爷了。估摸着要不是他们到了,再有个几分钟孔家就会被攻陷,到那时就真不是马大炮流点血的小事了,孔老大今天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逼死。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查文斌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桩命案,所以当即要求村里先打电话报派出所;第二,其它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回家,人越多越是容易扰乱线索;第三,村里派人分别住在马家和孔家,以防事态扩大;第四,在警察到来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入大会堂,民兵队持枪守护。 这样的安排既合情又合理,很多人不禁暗暗再次对这个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小小年纪却不慌不乱,既镇得住场面又拿得出办法,村支书当即表态就按照这几条执行。夏老六作为村里的老杆子,临危受命负责带人看护大会堂。 那时候的警察还没现在这样有高科技,离着洪村最近的派出所在镇上,到这儿也得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八点多的光景,大会堂河对岸的两边占满了人,一辆带着警灯的吉普车和一辆三轮胯子一前一后的进了现场。 带队的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县公安大队刑侦队长万永强,这人和夏老六以前是战友,都是从朝鲜战场上退下来的。夏老六脾气倔不愿意吃公家饭才回了村里当个农民,他喜欢自在。两人一照面,那万队长就喊了老六问了大致情况,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