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查文斌还是去请了老夏,桌上,明明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四个人却面面相觑。杯子里的酒自顾自的喝着,盘子里的菜自顾自的吃着,这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结束的时候,胖子终于感叹道:“查爷,我们的路是不是也要走到头了?” 查文斌没有回答,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没有朋友的人,他渴望着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看着老夏那有些单薄的背影,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多说。 又是两年过了,狮子峰,那座山神庙还在,那些金字塔模样的墓葬上早就长满了又一茬的荒草,满眼的郁郁葱葱,一如当年。 山顶,有一个人早已在等待,他背着手,眺望着远处,看着这片大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年轻人还比不上我这个老头子,等了太久咯!”他仿佛后脑勺长着眼睛,才等查文斌一干人刚到山顶便已经开口:“不要越过那块大青石,你跟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在那站着说吧。” 叶秋的眼神里闪起了一丝亮,可是很快那丝亮光就又黯淡了下去,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张口说过一句话。 查文斌朝着那背影还是作了个揖,虽然他心中可以肯定那个人便是照片上合影的那位,那个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招惹的叶欢。 “前辈,我们来了,有何指教?” “小子,是不是想问那个丫头,放心她已经被我送了回去,还有一个丫头倒是有些麻烦。当年终究还是被那个人抢先了一步,查文斌,这倒也是个好名字。”说完,那人竟然“咯咯”怪笑了两声又说道:“小子,这地方你来过,可看得出什么?” “看不出。”查文斌照实回答道:“以前有过猜想,这里当是一阴一阳对称设计,以这座山为界。晚辈才疏浅薄,不敢在前辈跟前造次。” “哎,一个好端端的苗子就被马老头给教的这么酸臭,可惜啊可惜!”那人竟然叹起了气来,他又说道:“秋儿,等下跟我回去。”他的语气很淡却有一股让人不得拒绝的感觉,叶秋只是身子怔了怔,查文斌跟着轻轻拉了一把他的衣角冲他摇了摇头。 “是想知道嘛?有些事可以告诉你们,有些事却也告诉不了,你们五个人的命运其实都跟一件事有关:继周人。查文斌,你可还记得当日黑龙曾给你看过一面铜镜?” “铜镜?”查文斌想起来了,当时他在野人屯被黑龙带走的时候,在那里的确见到了一面铜镜,第一次见到的还不是实物的时候,单是一张照片查文斌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幅画面。 “据说你是第一个见到那面铜镜就有反应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本来我们以为你就是继周人,很可惜你看到实物的时候并不是。” 查文斌现在还能想到那个场景,他第一次见到那面铜镜的时候,脑海里是这样一幅画面:一处圣大的祭司场地,有一位衣着华丽却戴着面具的人站在祭台的最顶端,他单手托着一个圆形器物对天长叹,嘴中唱着不知的歌谣。 数不清的信奉子民俯首跪拜,一顶轻纱轿子被缓缓抬入场地,所到之处,世人均欢呼无比。轿子来到了祭台下,掀开垂帘,从轿内走出一个妙曼女子,可惜头盖薄纱,无法看清她的脸。那女子拾阶而上,缓缓步行到了那位华丽衣服的人面前,单膝跪地。 华衣男子将手中的圆型器物交给了蒙面女子,女子伏地,这时候上来两个手持刀斧的精装赤膊男子。男人将女子扶起,另外一人手中大刀如风一般划过,头颅离开身体的那一刻被另外一个男人第一时间接住,而她的身体就像是喷泉一般涌出了鲜血。 她的头颅被送到了那个华丽衣服的人面前,那个头颅的嘴贴着那华衣男子的耳朵一闭一合,不多不少,刚好一十六下。接着,那颗头颅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如同完成了她的使命一般,华衣男子开臂一挥,口中“乌拉”了一声,顿时下面的人群沸腾了,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地…… “这个和我没有关系。” “嘿嘿,那就由不得你了。”那人干笑了两声道:“看到了便是看到了,原本我们一直以为继周人是一个人,千百年来的人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很可惜,现在看来错了,继周人应该是一群人,我先说一个故事给你们听。” “在《史记》里记载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