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下来。 围观的人散了,没有人会真的拿命去赌当一回英雄的买卖,一直到了那晚吃饭的时候,黄所长才说出了真相:这个女人原来是被那个男人买过来的。 黄所长给我敬了一杯酒道:“家里穷,为了让儿子娶上媳妇,就把这姑娘给卖到这儿了,我们这些说实话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夏老弟你也多多包涵,这年头混碗吃不容易。” “那怎么就疯了呢?” 黄所长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不从给打的吧,那姑娘性子倔,那男人好吃懒做成天赌,干得也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买卖。” 这时查文斌插话道:“不像,我看那女孩的眼神并不涣散,反倒清澈明亮,不像是失心疯的人。” “查先生,人医院也给检查了说是没病,可你也瞧见了,她一回来就那样。” “我知道!”袁小白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哪里会了解女人,那个姐姐是故意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装疯卖傻的,她是不想让那个买她的男人那个啥……” “嗯,小白这话说得有道理,我看她跟老二那儿就很好嘛。”我也嘿嘿一笑,看着众人道:“难不成老二的春天要来了?” 散了席,那个女人依旧还在叶秋的怀里挂着,袁小白拿着一盆水走了进去道:“你先出去,我给她洗洗。” 叶秋愣了一下,袁小白笑骂道:“我还要给她换衣服呢,你要站在这里看嘛?”她把手中的毛巾往叶秋面前一送道:“要不你来?” 我恰好在门口经过撞到了一脸通红的叶秋从房里出来,这可是一个稀奇的事儿,这家伙居然也会害羞啊……我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袁小白就过来赏了我一个闭门羹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看着状元村对岸的那条河,我和查文斌的心绪一下又重新涌了上来,当年的那座煤矿已经不复存在,整个山体被龙爷炸掉了一半。听说状元村的人大概也是从那会儿起开始慢慢走下坡路,这个村庄的寿命就和里面的祠堂一样,已经快要走到迟暮的年纪。 “来这儿是第三次了,这一次我不想空手而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嗯。”他很平静了应了一声。 “文斌,那个女人,要不要就给叶秋做媳妇,我看他俩就挺配的啊。” 查文斌笑道:“这个你得问他自己啊,你什么时候还当起媒婆了,弄个疯婆子回去不是给他找罪受嘛。” “你们不是说她没疯嘛。”“那可不是我说的,是小白。”查文斌顿了一下跟我说道:“这个女人虽然眼睛是透彻的,但是她的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黑气在上下翻腾,我怀疑她是不是遭遇过什么脏东西。” 在这个地界遇上脏东西不稀奇,要知道离着我们也就几百米的那个大祠堂里满屋子的都是那玩意,查文斌的分析不无道理,我就觉得那个女人挺可怜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要不吃完了跟我出去走走?”他跟我提议道。 这人平时可没这爱好,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是有啥想法:“你是不是想去找他家男人?” “算你聪明,把叶秋叫上吧,跟蛮人讲理我不在行。” “可以先去找上回那个邻居了解一下情况。”我那表姨夫周博才家的邻居,上回接触过。土生土长的状元村人,今天来了还没去打照面,我就去村里小卖部提了两瓶酒一条烟,带着查文斌和叶秋过去了。看到我来,他很客气,他也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事,这话匣子就直蹦主题了。 那个男的叫周元化,在这个村子里属于比较落后的那一类,前几年家里拿了村里的分红,那个老头就卧病在床。周元化是个不孝子,从不顾他老爹的死活,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几年就把家里败了个底朝天。 起初的时候周元化还有点闲钱,这个姑娘是被周元化给买过来的。他说周家那门媳妇娶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按照他们这儿的规矩,新娘子到了家门口是不能落轿的,得先去祠堂,认祖归宗,好让族长把名字写进族谱,这才算是明媒正娶。 意外就是出现在进祠堂里。 因为姑娘本人是被强迫的,所以一路也是哭哭啼啼的,那时候还是老族长在,那轿子还没进祠堂门口,前头一个轿夫就摔了一跤,直接把新娘子从轿子给摔了出来。当时老族长就黑了脸,为啥?这是祖宗不肯认不让进门啊。 “别看我们村不大,规矩可多着呢,那周元化的爹跟族长是堂兄弟,那关系在过去老头还能撑着门户的时候是过得去的。硬是好说歹说花了几个红包,族长才拉下脸来放人进祠堂。 我们祠堂里有个老祖宗,就是周家老祖宗,这事儿你们可不能到外面去乱说。”邻居大哥特地叮嘱了一番道:“这个老祖宗当时留下来一规矩,进周家祠堂的人得先要经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