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和价值观,但是那个年代去大洋彼岸可谓都是精英,真正的社会脊梁。刚刚经历文革的我们还在为各种粮票肉票争论不休,一台黑白电视机都得托关系,而那边已经步入了计算机时代。好在两国刚刚修补了关系,美国也掀起了一股研究东方的热潮,尤其是中国古老的文化,这是袁小白寄过来的信里说的。 事儿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对于查文斌来说是这样的。 据打听,我还有一个表姨夫的出丧也不是那么的顺利,他们家离着我们洪村有一百多公里,属于另外一个县的管辖区,第二天听我家老头子说那边闹的不比我们这里动静小。 晚饭的时候我们说起了这个话题,就问我爸道:“那个姨夫那边咋个了?” “他们是今早出的殡,也是听说你们这边闹出这么茬子事儿临时决定的,说是一天都不该再家里多放了。那边几个亲戚去了,听他们回来说那人不见了,说是死了就搁在床上捂着,本想等过了初七再发丧,一直没动过,回去一瞅,床上没人了,尸不见了。” 胖子喝了口酒道:“诈尸啊?” “谁知道啊,最后找是找到了,不过挺玄乎。他们家是大户人家,有个祠堂,明清年间出过三代秀才,小忆你应该还有印象,十二岁那年带你去过。” 听我爹这么一提我还真记起来了,他们那个村叫做状元村,我那表姨夫姓周,那村子有一半的人口都是这个姓。我记得他们村特别不同,清一色的都是徽派建筑,白墙、黑瓦,家家户户都有马头墙,上下两层结构,砖木的。我那表姨夫家以前也是大户,有七八间屋子,后来解放了充了公又给分配他家四间还了,那个地儿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有个大宅子,跟庙似得,那就是周家祠堂。 这周家祠堂是不让小孩进去玩的,我那年去是我那表姨嫁过去,我作为女方亲戚跟着一块儿的,那会儿表舅姥爷还在,我们几家关系还凑合。我跟几个表哥表姐就在他们村里闲晃,晃荡的时候就摸到了那个祠堂那儿,门是开着的。小孩子总喜欢去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不例外,我见那大门口有一对石狮子就趴在门缝里往里看,中央的位置是个香炉,有一天井,四周都是屋子。 那些个屋子全都没有门,里面挂着黄色的、红色的各种布条子,我们几个孩子就先后溜了进去,后来我只记得一直到天很黑的时候大人们才照过来,为那事儿我差点没让我爹给揍死。 当然,小孩子说话,大人是不会信的。 我和几个孩子在那祠堂里玩的是不亦乐乎,为啥?因为那祠堂里人多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百来号人,推门进去一看才发现里头再唱戏,有个戏班子正在里面唱着《穆桂英挂帅》,那年月哪有比戏更好看的啊,我们几个孩子就挤了人堆,一场戏看完不知不觉得忘记了喝喜酒的事儿。 不过这儿更热闹,那边上放着酒肉糕点,想吃自己拿,想喝自己倒。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是遇到福利院了,这儿的生活也太美好了,我们几个孩子玩的是乐不思蜀,那些人脸上都是笑吟吟的,我记得坐在最中间的是几位老人。他们穿的衣服很奇怪,都是黑色的那种长褂,上面绣着“寿”字图案,那台上的穆桂英长的俊,舞得更棒。 我就跟着那些人拍手叫好,反正等大人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好像是睡着了,四周一片漆黑,戏也散了。临走我被我爸揪着耳朵出去的时候,我回头瞟了一眼,好像看到那些屋子里摆放的全都是棺材…… 第七十六章 状元村(二) “找到那个人!”这是当晚查文斌睡觉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要找谁,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影响力以及超出了很远,到处都在传闹鬼。那还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时代,闹鬼这种传闻在当时是属于口口相传,这人的嘴巴说出去不免就会有信息遗漏和夸张。以至于到了后来外面盛传洪村一夜之间死了七个,第二天晚上又死了七个,整个村子里能走的都跑出去了,一时间闹的是沸沸扬扬。 查文斌火了,到处也都在传着这么一号人,有人把他形容的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有人说他是张天师转世,还有人说他是从三清山上来的,专门除妖降魔。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到了最后连他会飞天遁地,撒豆成兵这类事儿都被描述的有模有样。 第二天,去状元村的路上,我们仨坐在摇摇晃晃的中巴车上,状元村属于安徽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