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厨房的门,目光始终都在沙绯的身上逡巡,越看她就越觉得她十分耐人寻味,顶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身子,一举一动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撩人韵味,就像此刻只是个简单的刷碗动作,却被她做的有种莫名的美感,说不出哪里好看,就是移不开目光。 “我只想宠,不想爱。”盛骋说。 沙绯明白了,他只是想要个宠物,高兴了逗逗,心烦了踹两脚,不想要了随手就能打发,既能解决生理需求,又不用担责任,好吧,直男癌晚期患者的这种逻辑是很可恶,可谁让人家有钱呢?只要他想,多得是拜金虚荣的女人甘愿匍匐在他脚下的求宠爱,他为什么就跟她耗上了? 像是看出沙绯的疑惑,盛骋笑着走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歪头凑在她耳边暧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我喜欢啃硬骨头,越硬越有滋味。” “你真无聊。”沙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大老板不用上班?” “今天周六,休息。”盛骋笑笑,占有欲十足的圈着沙绯的腰,一点也没把沙绯的拒绝当回事。 沙绯倒是很想甩盛骋一巴掌,骂句:“你给我放尊重点。”可一来,两人几个小时之前才刚上过床,她那么骂有些矫情。二来,依她对盛骋目前仅有的了解,他恐怕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最终会顺从他,所以才提前享受他的权利。 顶着盛骋的骚扰,沙绯把碗筷刷洗干净归位,这才转身对他说:“你难道想让我一直穿着你的睡衣?” “不好吗?我看着挺有感觉的。”盛骋揶揄道,将沙绯睡衣腰带一拉,她顿时敞开怀,若隐若现的裸/体刺激的盛骋喉结滚动了下,心头悸动不已,看着她的目光顿时炙热了几分。 沙绯心里的火蹭蹭的冒出来,她裹紧睡袍,怒视盛骋:“算了,我不求你了。” 说完,她就转身出了厨房,腾腾腾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喂,跟你开玩笑呢,你去哪儿?”盛骋跟着追出去。 “用不起你,我不用了。”向下的电梯里传来沙绯漠然的声音。 猎人与羔羊 这个倔脾气的小丫头,一点都经不起逗,盛骋笑笑,换了衣服追出去。他住顶楼,换衣服耽误了几分钟,出来时两部电梯都在向下,等到电梯终于上来,他追下去后,沙绯已经走的没影了。 盛骋也不急,这小区本就是他家开发的项目,一个电话打到物业监控室,就知道她的去向了。 沙绯一鼓作气,也不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一口气走出小区,直奔附近的电话亭,只要一个电话,联系到陈桐,就再不用被人拿捏刁难了。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那头陈桐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响起:“喂,那位?” “……”沙绯沉默了一下,有些紧张,她深呼吸了几下,正要说话,突然头发被从后面狠狠扯住,力道十分大,她整个人被扯得向后倒退,手不由就松了电话。 “喂?谁呀?怎么不说话?打错了么。”陈桐挂了电话。 “小贱人,敢耍我,不想活了吧你!”周丽暴怒的吼着,用力扯着沙绯的头发,拖着她在马路上走,“看你这次往哪儿逃,等会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沙绯没防备被突然袭击,一下子落了下风,被动的趔趄了几下,匆忙中伸手抓住了路边的公交车牌,稳住身子后,她侧身向后一脚踹在没防备的周丽膝盖,周丽哎呦一声松开了手去捂膝盖,沙绯立即转身背靠着广告牌,摆了个格斗的姿势,眼神凌厉的瞅着周丽:“你想干什么?” 沙绯本尊十□□岁就在拳击会所当陪练,之后的将近二十年为了锻炼身体也为了防身,一直都没间断过训练,今天要不是穿着宽大的男式睡衣太累赘,现在的身体又太虚弱,她刚才那一脚直接踹在那女人胸口能让她当场晕过去。 周丽揉了揉膝盖站直了身子,嗤的一声冷笑:“了不起啊,还会武了,我真是怕了你了,这么能装,你干嘛不去当演员?”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亲姐妹,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没权利干涉我。”沙绯仔细看了会儿眼前女人的脸,觉得两人一点都不像,可能并不是亲姐妹。 “谁稀罕管你?洌少要见你,你乖乖跟我走还能少吃点苦头。”周丽哼了一声,对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一招手,车里立即下来四五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这几个男人统一的衣着精贵,但神色不善,有着浓郁的打手气息,一路以合围之势向着沙绯奔来。眼看就要被包围,沙绯对自己的身手再自信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那个冽少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但看这阵仗肯定不是好东西。 她四处张望,考虑逃脱的可能,却不想在不远处的花坛边看到盛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着正装的样子,健硕的身躯包裹在浅灰色的衬衣下,倒是显得文雅了很多,领口处敞着两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处,双手插/在裤兜里很随意的站着,像是在欣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