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膏,结果呢?” 她之前还催过几回,盛嬷嬷一会说对方还没验出来,一会说那人回乡下了,总之就是不清楚那碧玉膏里面到底有没有五石散。 蒋氏初初不以为意,后来时间一长便将这事忘了,现在陆心颜又提起五石散,方才想起这事。 四双眼睛齐齐射向盛嬷嬷,盛嬷嬷毕竟见过的大世面不多,双腿一颤,跪在地上,“夫人...” 这样的行为已经充份验证了盛嬷嬷的作贼心虚。 蒋氏悲痛地闭上眼,“盛嬷嬷,你为何如此,我对你不好吗?” 盛嬷嬷啪地甩了自己一耳光,“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受不住诱惑,想着国公爷早晚要纳妾,纳谁都是纳,所以帮助阿兰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后来的一切奴婢都是逼不得己的,阿兰抓住奴婢的把柄,威胁奴婢若是不帮她,她就将这一切告诉夫人您!夫人您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知道后肯定不会原谅奴婢,奴婢只好一错再错...” “居然是你这个贱妇在酒里下药害我!!”萧炎愤怒无比。 他心里有蒋氏,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所以当他对兰姨做出那种事后,心里不只有对蒋氏的愧疚,亦有对自己的愤怒!愤怒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关键时刻,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奴婢...奴婢都是被逼的!国公爷,夫人,求您原谅奴婢...呜呜...” 蒋氏颤声问:“那我在娘家喝醉酒与柳表哥...” 盛嬷嬷不敢隐瞒,痛哭着承认了,“也是奴婢...下的药...” “啪!” 蒋氏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她赤红着双眼,“这一巴掌是替我...替我讨回公道!” “来人!将这个贱妇拉下去!”萧炎勃然大怒。 “不用了!”蒋氏拦住,转身再也不看盛嬷嬷一眼,“她奶我一场,算半母,将她赶走留她一命,我仁至义尽!” “不要啊,夫人,求求你不要,奴婢这么大年纪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啊!夫人,求求你!” 盛嬷嬷哭着要爬过去求蒋氏,被萧炎拦住,而蒋氏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院。 陈永走进来,盛嬷嬷想起悲惨的未来,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晚上的时候,宫中传来消息,隆德帝病重昏迷,太后查明三皇子武昇是被燕妃陷害,下令释放。并令他与武瑞,在隆德帝昏迷期间共理朝政,同时即刻查明科举作弊案。长安公主武蓁生辰宴推后两日,于九月二十八日举行。 武蓁已经十七,隆德帝病重,还依然为她举行生辰宴,看来这次为她挑选驸马一事,是板上钉钉了。 陆心颜想起武瑞说太后身子越来越差,看来太后是担心自己活不到明年这个时候,所以才急着为武蓁定下驸马。 —— 风波过后,总会让人觉得格外平静安心。 镇国公府所有人在高度紧张后突然放松下来,人人都疲惫不已,因此在这一晚,都睡得格外沉。 按照惯例,风波刚平时,有点眼力见的,知道风波过后很多事情要忙,都不会选择在第二天上门慰问。 门房原本以为今天能睡个安稳的好觉,结果天刚亮,就听到外面响起“蓬蓬蓬”地捶门声,硬是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谁呀?”门房极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不怪他脾气大,任谁几天几夜没睡个安稳觉,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而被人搅和了时,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发火。 “开门!”门外传来极有威严的声音,一听就极为不好惹,门房一个激灵醒过来。 身为门房,这点机灵劲还是要有的。 他连衣裳都没穿好,连忙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想看看是何方大神。 一看之下,呆住了。 “龙...龙...龙爷!?” 门房没想到,敲门的人居然是龙天行。 “打开。” “是是是。” 大门完全打开后,门房更是傻眼了。 镇国公府门前,摆了齐溜溜一排排的大红雕花描金的箱子,一眼望去,似是望不到尽头。 光看那箱子就觉贵气得很,那里面装着的东西,想必更加贵重。 门房打了个哆嗦,“龙爷,您这是...” 这时龙天行身后突然冒出一张涂着大红胭脂、胖呼呼的妇人的笑脸。 “哎哟,小哥,我是王媒婆,咱们龙爷是来府上提亲的,麻烦您通传一声!” 提亲?门房脚下一滑,大清早天刚亮上门提亲?向谁提亲?这府里只有一位表小姐,难不成... “悦心院的梳云姑娘。”龙天行似看穿他心里所想,说道。 啥?不是表小姐,是个丫鬟? 娶个丫鬟比娶公主还要夸张,这叫别人怎么活? 不对,现在只是提亲,还不是迎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