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起来。 与那冷飕飕的眸子一对上,梳云的怒火,突然如被人用一盆冷水给浇熄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事情。 她居然打骂了龙天行! 还威胁要咬他! 嗷呜~ 这可是龙天行,随便就砍人手脚扭人脖子,让人做花肥,行事嚣张的龙天行! 她干了什么了!? 她能不能晕过去!? 看着怀中女人退缩求饶的眼神,龙天行也清醒过来。 手一松就要将梳云扔下去。 梳云却迅速地又缠上他,同时发出惊天动地哭喊声,“爷~奴家刚才鬼上身了,好可怕!刚才那些话都不是奴家说的!爷,您相信奴家,奴家真是无辜的~!爷~呜呜呜…” 方才是真哭,现在却明显是假哭。 龙天行:…鬼上身?呵呵! “松手!”剧情再次调转。 “不松,爷不原谅奴家,奴家死也不松手~呜呜~” “不松是吧?很好,爷很久没做过人彘了,正好用你来试试。” 人彘,一种极残忍的酷刑,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梳云吓得立马松开手,然后整个人掉进澡盆里。 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水,梳云狼狈地从钻出来。 这次连脚也湿了。 梳云顾不上,趴在澡盆边,可怜兮兮地喊道:“爷~” 她白皙的肌肤上沾满了水珠,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光泽莹莹。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越发显得下巴尖尖。 明媚的双眼含着乞求。 与一向热烈得骄花似的模样相比,此时的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孱弱。 龙天行喉咙不经意地轻颤,鬼始神差又伸手将她从澡盆里捞出来了。 梳云这次不敢再搂着他,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他将自己抱到榻上。 她身无寸缕,下意识地用手圈住自己。 一块白色的布巾罩在她头上,“把自己弄干。” 梳云不敢反抗,乖乖地开始擦头发。 高大的身形离开没多久,又很快返回。 接着一件黑金色的长袍,扔在榻上。 “弄干了穿上它。” 梳云不敢问更不敢说什么,擦干身子后,乖乖套上了那件黑金长袍。 一股独特的气息将她笼住,梳云全身微热,低着头折袖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袖子很长,她折了好几折,才露出她纤细小巧的手。 衣裳上有带子,她随意系了系,开始处理自己的脚。 纱布全湿了,梳云慢慢解开。 好在纱布缠得多,在水里浸泡的时间不长。 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没什么事。 梳云盘着腿,小心地给自己的脚擦药。 黑金长袍的衬托下,那如玉般的小腿,白得让人口干舌躁。 长袍里什么也没穿,这样的动作,诱使人浮想联翩。 她穿着他的衣裳,坐在那里,娇小得如小女孩一般。 半湿的黑发垂下,遮住因为擦药半垂着的脸,她娇媚的小脸隐藏其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人想呵护的娇柔之美。 龙天行的心,突然软了几分。 “你的主子有什么好,让你这般忠心耿耿。” 不屑的语气里,带着两分无人察觉到的酸味。 梳云低着头,幽幽道:“小姐不只买了奴家,还无形中让奴家明白了很多道理。奴家初初被小姐买回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小姐固宠的工具,便想着法子想向上爬,结果被小姐训了,让奴家要守本份!奴家表面应下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某天宫世子看见奴家,想要了奴家,被那时的广平侯夫人撞到,想毁了奴家的脸,是小姐救下奴家! 除了阿娘之外,奴家第一次看到有人站在奴家面前为奴家出头,为了奴家这样一个用银子买来的玩意,与自己的婆婆针锋相对,说奴家是她的人,只能由她处罚,别人谁也不许碰。当时奴家就想啊,跟了这样一个主子,何必还要去伺候那些臭男人?所以那时起,奴家真是打算就这样伺候小姐一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