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凭凭理?” 林老夫人直接开骂,“二叔,你就是头白眼狼!我和你大哥,哪点对不起你了啊?帮你成亲买宅子,让你不干活光拿银子,年年享受分红!到头来,你却要将你大哥辛苦建立的林氏商行毁掉!说你猪狗不如,简直是侮辱猪和狗,这猪养肥了还能吃,这狗养大了还能看家,你呢,白吃白喝白拿,最后还反咬一口!真不是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林老夫人这一说,林云风想起这些年他对两兄弟是如何掏心掏肺,这两兄弟却一心只想着他的家产,忍不住怒火中烧,“来人…” “大哥!”林云湖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大哥啊,是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大哥,求您看在死去爹娘的份上,饶过弟弟这一回…” 林老夫人凉凉道:“哎呀,让我数数,你大哥看在死去爹娘的份上,饶了你们起码四五回了吧?” 林云湖心里恨不得咬死林老夫人,面上却继续大声哭道:“大哥啊,你还记得,爹娘临死前,拉着咱们三兄弟的手,说打死不离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让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要抛弃我和三弟,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否则他们死不瞑目!” 林云河也跟着跪在地上,哭道:“大哥,那时候你十八,二哥十四,我十二,我们三个围着爹娘痛哭,我还记得大哥说,只要以后有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我和二哥,让爹娘安心上路。” “大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每天一到你从学堂回来的时候,我就牵着三弟的手,在门口巴巴等着你,等着你每天变花样的买些好吃的回来,有时候是栗子,有时候是红枣糕…” “对对对,大哥,我那时候年纪小,但我记得,冬天的时候,大哥一回来,便抱起我,然后骂二哥,说这么冷的天,干嘛带着我在这里等,万一把我冻着了怎么办?” “大哥,小时候爹娘忙,没时间陪我们玩,都是大哥你带着我们到处玩,爬树,掏鸟窝,捉蛐蛐…” 林云风听着两兄弟的述说,慢慢陷入回忆,那时候的云湖和云河多可爱啊,每天大哥大哥叫个不停,跟在他身边,像两个小跟屁虫,甚至为了独占他的宠爱大打出手… 林老夫人见他神情,心知要糟,忍不住道:“这些话,自我嫁进林家以来,听了不下百遍,二叔三叔,你们一出事就拿这些话出来说,不嫌累吗?我老婆子都听累了!” “大哥…”两兄弟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看着林云风,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林云风要罚他们时,两人也是用这样的神情看着他。 终究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那些充满着欢笑与泪水的岁月,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替和抹杀!林云风闭上眼,“将你们手中东街和西街的那十间铺子交出来,这次的事情,就算了!若有下次,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林老夫人和林如乔均十分不满,但看林云风一脸难过,知他心里还是割舍不下手足之情,叹口气,将头转向一边。 林云河一听要收铺子,立马就要跳起来,林云湖死死拉住他,“谢谢大哥,我和三弟明日就将铺子交出来!” 两兄弟一离开林府,林云河立马叫起来,“二哥,你知不知道那十家铺子,一年能挣多少银子,怎么能说交出来就交出来?” 林云湖满脸阴沉,“三弟,大哥变了,完完全全变了,你没发现吗?” 林云河哼了一声,“怎么没发现,以前我们犯了错,说两句好话哄哄,他马上就原谅了,可今天,口水都说干了,还要收走铺子,才肯原谅!” “既然他变了,我们也得跟着变,否则,你想让他抓着这个把柄,将咱们赶走,连个安身之地也没有吗?”林云湖道。 林云河想了想,“二哥说的是。” 他比林云风小六岁,以前小的时候,两兄弟都喜欢黏着林云风,但后来林云风大些后,开始帮林氏爹娘管铺子里的事,陪着他们的时间少了,虽然后来一直都是林云风在照顾他们,但林云湖林云河因为岁数相近,又一直在一起,反而感情更好,林云河也更听林云湖的话。 林云湖阴狠道:“明日,马上去找人,分两头行事,一是阻止阮逊找到天蚕丝,二是毁掉现在林氏商行的天蚕丝,我要让他们到时候,一匹彩虹锦也交不出来!” “是,二哥!” 林云风最后只是收了两兄弟每人十间铺子,将此事放过,陆心颜猜想就会这样,不过她不急,有一就有二,以二房三房的野心,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再出手,只要再被抓到,一次两次,总会耗尽林云风最后的兄弟之情。 回到凌波院,陆心颜先给黎先生去了一封信,关于天蚕丝的事情,请他不惜一切代价想办法弄到! 洗漱后,她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今天小金毛跟她说的话:三师哥曾被女人伤害过! 陆心颜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按理说,她一个现代人,标榜的爱情观念是,不在乎过去,只在乎现在和将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