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此影响,整个游玩的气氛有些低迷。 张若媚低着头若思,无心欣赏风景。 温如香和孔羽兮走在一起,两双眼睛不时狠毒地扫向陆心颜,这样都没能治到她的罪,真是气死人了! 严卿若挨在陆心颜身边,有心想问问昨天的事情,但巫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住。 只有武蓁在同巫舞解说这明园里亭台楼阁的来源。 巫舞听得兴致缺缺,趁着武蓁停顿的某个空档,指了指某个小亭,“长安公主,我累了,去那边歇会。” “巫舞公主,这边请。” 一行人便朝一座视野开阔的亭子里走去。 宫女们正要将亭子围上挡风,巫舞伸手阻止,“刚才走得浑身是汗,正想吹会风,看看风景。” 武蓁挥挥手,宫女们行礼下去了。 明园里的下人们,训练有素地上来茶水点心,武蓁道:“巫舞公主,这是桃花酥,这桃花是今年明园温室里最早开的一株桃树上采下的,请尝尝看。” 巫舞咬了一口,轻轻咽下,唇角勾起一抹笑,“我瓦刺也有桃花,不过从不在温室里养,温室里长大的东西,美则美矣,却缺少那么点历经风霜的味道,好比这人。” 武蓁笑了笑,“温室里开的花,与经过风霜锤炼开的花,不过如同春天开的桃花与秋天开的菊花,只是因为各自的机缘,开在了不同的时节与地方。只要这花有花魂,无论是在温室,还是在野外,无论是春天,还是秋天,一样会艳丽盛开,尽情绽放。” “我以为长平公主口才好,没想到长安公主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巫舞颇意外地看了一眼武蓁,“长安公主说得对,不管开在温室,还是野外,不管开在春天还是秋天,只要能开花就是好花!” 她说完叹了口气,“只可惜有些花,明明开得正艳,却硬生生被人摧毁了,真是可悲可叹!” “花无百日红,花开花谢乃是花的命运,春去秋来,明年这些花自会正常盛开,巫舞公主无需伤神。” 巫舞似乎十分惊讶,“这么说长平公主的眼和她脸上的伤疤,找到医治的办法了?明年便能得见光明,恢复容光?” 知道武婉受伤的人不少,但知道她伤情的人不多,在这里面原本知道的只有武蓁和陆心颜。 现在巫舞这一说破,不少人惊呼出声。 武蓁面色一沉,“巫舞公主,我三皇妹不过受了些轻伤,你为何要诅咒她?” 巫舞嗤笑一声,“诅咒?长安公主,你这话说得可真好笑,我与长平公主无怨无仇,最多就是抢了她一块玉佩,我为何要诅咒她?要诅咒也是她不服气输给了我,暗中诅咒我!真正的凶手在这里,你不指责她,反而来指责我,真是莫名其妙!” 温如香面色惨白地抢着道:“巫舞公主,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公主的眼睛和脸…” 巫舞幸灾乐祸道:“长平公主右眼瞎了,右边眼角处会留下一个终身好不了的疤痕!” 温如香差点要晕了。 武婉是听了她的话才去找陆心颜算账,要是武婉出了什么事,等她回过神后,一定会拖着她下水!“怎…怎么会这么严重?” 孔羽兮身形颤动不已,陆心颜房间里的三生花,是她让人放进去的,这事只要有心查,不难查出来,她之前可以将此事完全推到巫山身上,现在巫山已经知道她是假冒的阿朱,还试图利用他伤害真的阿朱,并且将真的阿朱弄到了牢里,巫山绝不会站在她这边! 因为陆心颜入狱,武婉以为有机可乘才会去找她麻烦,结果反倒害了自己,以皇后护短的性子,若查到后一定不会放过她!现在祖父和四皇子,还不能明着跟葛太师与二皇子对上,到时候会不会将自己推出去… 巫舞唇角快速地勾了勾,“你们天武皇上也真搞笑,自己亲生女儿被人弄成这样,居然也不问罪,看来什么威镇四方不过是一句空话,还不如一个镇国公府的萧世子…” “巫舞公主,给我闭嘴!这是我天武的地方,你区区一个瓦刺公主,敢当众议论我天武一国之君,谁给你的这个胆子?”武蓁拍桌而起,怒视巫舞,“你作为一个战败国的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战胜国的招待挑剔,我们一忍再忍,不是怕你,是不想与你一个战败国计较,是想展现我天武豁达大度的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