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随着当着他面关上的房门,消失在门外。 小猴子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欲哭无泪。 耷拉着头往练功房走去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起,晚上他练功的时候,少爷好像还进来瞧过两次,防止他偷懒,这会怎么说他撒谎了? 小猴子本想返回去理论,可看到已经熄灯的房间,只得悻悻继续前行。 心里则嘀咕着:少爷今儿个怎么啦?怎么这么忘事?不会是旧伤发作,脑子不好使了吧? 不行不行,明儿个得让秦叔叔来一趟! 凄清的街道上,马儿躺在地上哀鸣,月光照在青石地板上,折射着清冷的光芒。 有些附近的人家,先前听到声响悄悄从门缝里探出头,看了一场免费的好戏,却没人敢出面喝止。 舞阳侯府的标识,京城人人都知,连舞阳侯府的人都敢打绝非普通人,他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哪敢出来自讨苦吃? 挨着马车的地上,一块不长的布帘子盖着两个人的上半身,露出蜷缩成一团的下半身。 躺在那好一会没动静。 门缝里的人不由心中嘀咕,该不会是出人命了吧?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来瞧一瞧的时候,突然两声呻吟传出。 宫卿大着胆子揭开盖在头上的布帘子,又肿又青的两只眼睛像做贼似地快速看了两眼。 发现整条街上空无一人后,开始嘤嘤哭起来,“相公…妾身好痛…” 她整个人软软靠向蔡元宇,乞求获得他的痛惜。 可惜蔡元宇身上的伤只比她重,不比她轻,一挨着就痛得他鬼叫个不停。 “滚开!”蔡元宇看着那张丑陋的猪头脸,毫不怜惜的一把掌推开。 “哎哟!”宫卿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推倒,手肘与青石地板重重摩擦,火辣辣地痛,“相公!您弄痛妾身了。” 她半埋怨半娇嗔地唤了一声。 “少在那丑人多作怪!快去喊人将我弄回去!”蔡元宇恶狠狠道。 宫卿心里一寒,见蔡元宇没有半点作伪的厌恶神情,咬咬牙,忍着痛爬起身,用脚踢醒晕过去的车夫… —— 陆心颜昨晚跟着踹了几脚,晚上兴奋得睡不着,折腾了大半宿才终于睡着。 早上吕嬷嬷来喊起的时候,她赖在床上不想起,“吕嬷嬷,让我多睡会。” “小姐,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去选面料吗?” 对哦,华衣祭,只有二十来天的时间了,得出去选些面料回来。 陆心颜不情愿地坐起身,慵懒地打个哈欠,“知道了,吕嬷嬷,我马上起来,您顺便去叫叫青桐小荷。” 青桐习惯早起练功,一到点就自然醒了。 小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昨晚睡得晚,本来是困得不想动,不过一听今天又能出去,马上就从床上跳起来,速度比陆心颜快多了。 等陆心颜梳洗好的时候,小荷连早膳都用过了,眼巴巴地等着她。 那渴望的小眼神,让陆心颜不得不加快用早膳的速度。 用过膳,去福寿院跟封氏禀明为了参加华衣祭要出去,封氏楞了楞,转而高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珠珠你好好准备!” 武昇给陆心颜帖子是私下给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昨日想到要请宫锦做模特时,陆心颜才想起没跟封氏说过。 “知道了,祖母,珠珠先告退了。” 侯府外阳光明媚,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却不热,秋风吹落道路旁的梧桐叶,叶子翩飞如蝶舞。 这是陆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