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定安伯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可是府门到是大开,里头的人似乎一直守在门口,远远张望。 “母亲!您怎么在外头,这夜深露重的,再冻出个好歹。”孟霍然最是孝顺,一见何氏赶紧跳下马上前搀扶道。 何氏见长子安好,便没有多言,反而扒开他道:“其他的人呢?可好?有没有受伤?” 孟端方先一步走到马车旁扶着孟辛桐下车,又将孟尘惜抱着来到何氏身边。 何氏见着点点头,却并没有放松,直到她从人后将相思拉了过来,才热泪盈眶道:“我的乖乖,这下可是吃了苦头了,这到底是惹了什么邪祟了!” 相思一见她如此,就知道是有人去报了信,自己那会子不见的事情,也被何氏知晓了。 “大伯娘可莫落泪,三娘怕是最没受惊吓的一个,到是姐姐妹妹们一直在围场里,应是惊的不轻,两位哥哥护着咱们也是累了,还是赶紧进去吧,这天寒该要伤身子了。”相思这会子只想让大伙进去,哪怕找个地方坐一坐喝杯热茶,都觉着活过来了。 何氏这才缓过劲,拉着孩子们一个都没少的走了进去。 “父亲可回来了?”孟霍然心里藏着事儿,只觉着不说出来心里憋得慌。 何氏摇摇头道:“你们一出事,你父亲就入宫了,想是朝堂上又要开始闹腾了。” 孟霍然只好作罢,之后便老实的陪着家人用膳,再准备各自回院休息。 姑娘们是先行一步,孟霍然等着何氏回了房才出了正院。 “大哥!”谁料,他还没回去就被孟端方叫住。 孟霍然回过头笑着道:“怎得不回去睡觉?难不成今儿个吓着了?” 孟端方只是冷着脸,再没有往日的嬉笑,他一路拉着孟霍然一路去了孟霍然的院子里。 “你这是要做什么?” 孟端方也不理他,让人叫了水盆还有伤药,伸手就要给孟霍然卷袖子。 孟霍然往后一缩,苦笑道:“谁都没看出来,到是你小子眼尖。” 孟端方鄙夷的瞥他一眼道:“你以为我稀罕管你,若不是相思那丫头小声知会我,你疼死了也是自己受着。” 孟霍然一愣,无奈的摇摇头笑道:“真是要成精了。” “大哥!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和前阵子宗室弹劾广郡王有关?”孟端方给孟霍然上了完了药,却并没有离去,只是踌躇片刻小声的问道。 孟霍然急得站起,仔细检查了有无人偷听,这才打量自己的胞弟,感叹道:“到底是读了几年书,长进了。” “那广郡王未免也太过猖狂,如此拙劣的手段,也不怕宗室不容么?”孟端方沉不住气,恼得满脸通红。 可孟霍然则平静道:“皇家亲王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与皇上直系血脉罢了,先帝那般害怕有人夺了他的权,自然是厚待旁系郡王,到让自己的兄弟荣养去了,弄到最后养大的那些有封地的郡王胃口,养废了本应该是左膀右臂的同脉兄弟!” “太可恶了,也不知道小皇叔知不知道此事,离着他上次回封地已经好几年了。”孟端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说道。 孟霍然看着弟弟,心中的阴影抹散不去,他没说的是,这次的刺杀也不知道丞相府在其中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第一百零九章 “圣上!可要给老臣做主啊!” “皇上!那可是老臣的长孙啊!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若是先帝在世定不会让那凶手逍遥法外啊!” “皇上啊……” 一双眼睛在门缝后眨巴半天,随后提着衣摆弓着身子快速的往殿后跑,直跑进殿后的御书房前才喘着气跪拜道:“奴才求见。” 里头的门被人打开,小太监起身窝着个身子迈过门槛,目光不敢斜视只能盯着地砖缝儿道:“奴才参见皇上。” “得了,这些虚的什么时候说不好,现在外头怎么样了?”皇上的声音格外焦急,隐有怒色。 小太监不敢停顿,立刻道:“外头几位老臣都跪在门口,还有两位老亲王,三位老郡王,两位镇国将军,一位辅国将军……都是宗室……” “不是说死了三个么?他们那么多人来做什么?”皇上一拍案几,恼怒道。 小太监一缩脖子,抖着身子还坚持道:“听说有位老亲王的长孙昨儿个咽气了,还有其余几位……伤得都极重,怕是……怕是要落下残疾。” 皇上深深吸了口气,什么都不说只是挥了挥手。 那小太监赶紧退了出去,书房的大门便又关上了。 “此次诸位当时也是在场的,那些黑衣人可有什么特征或是奇怪的地方?” 皇上转过身看向书房一旁的几人,眉头紧锁。 庄晋元显然最近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