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黑火药和小钢珠,杀伤面积是成片的,而山鸡又是成群活动的,我父亲的曾经最高纪录是一枪打下来六只。 老农是顺着白天他们走的那条小溪走的,他说山鸡喜欢在溪边活动,走了一里路,又饶到竹林里头,七拐八拐后出现了一大片的枫树林。 这些个枫树林粗的有两三人合围,最细的也有水桶粗,这些树上都订着一块蓝色的铁皮小牌子,上面统一写着:古树名木、依法保护。老农说,这是前年县里头派人来订的,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有块林子,听林业局的人说他们也是通过卫星遥感才发现的。 枫树林里时不时的影藏着一些小土包,偶尔也有几块残碑露在地面,大多都不是完整的。老农说这地方他们是在五十年代迁过来的,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这样了,乡下人讲究规矩,他们认为这里既然是有人先占了,便不可以再来打扰。于是这片林子外围一里地范围几乎都不再砍伐,灌木丛和竹林也是越长越密,到了现在就彻底被包围在里头。 老农选择的狩猎点就是这片枫树林,他也是打猎的时候才会来,这地方人的气味几乎没有,野兽自然也就多。老农已经不打猎很多年了,若不是为了招待他们,自己也不会独自进山。 以查文斌的经验看,这地方是背阴面,常年晒不到太阳,虽然说山脚下有条小溪,但水势太小,山势又很险恶,实在不像是一个大规模的坟地。看着那些个小土包,他估摸着应该就是普通的先民聚居地,随便挑个方便的地儿葬了。 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最初的判断。就在老农蹲守的地方,查文斌看到了几块切割整齐的长条巨石,上面已经布满了苔藓,大多数已经断裂。他抬头一瞧,果然,在离自己约莫五百米的山顶上隐约有一座建筑。天色太暗,这里林子又太密,查文斌想问老农,却被老农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老农用手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右侧,在一片低矮的箬竹后面有东西正在瞧瞧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老农抬起枪慢慢的瞄准着,他示意查文斌和大山往后靠,因为这一代活动最多的动物就是野猪,这杆枪里装的弹药只是用来打山鸡的,就算是顶着野猪的脑袋打也只能伤个皮毛。 很快,一头全身长着黄褐色条纹的幼猪率先钻了出来,接着又有两头,这些小野猪完全没有防备,只顾着在地里用嘴拱来拱去搜寻食物。 随着箬竹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老农也越来越紧张,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老猎人,他知道如果他开枪后果便可能会很严重。他宁愿碰上豹子这样的猛兽也不愿意去招惹一头受伤的野猪,尤其是带着一群幼崽的。 也真该那一天他们会出事,一头不长眼的幼猪估计是吃饱了,跟自己的小伙伴们戏耍起来,满地撒欢的跑着。虽然它们个头小,速度却不慢,一溜烟的功夫就能消失不见,但这只小的奔跑的方向却是冲着他们隐蔽的地方。 这送到嘴边的猎物不要可说不过去,虽然老农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去招惹它,可有人却不怕!不能说是人,而是一条狗,那条大黄狗先前一直被老农按在地上趴着,它倒也听话,可现在眼瞅着那只小野猪竟然冲到自己跟前了,那怎么还能憋得住。 老农只觉得手掌心一空,那条大黄狗如箭一般射了出去,朝着那头小野猪的脖子狠狠地扑了过去。“昂”得一声惨叫,林子里活动的其它幼崽呆滞了片刻之后立即四下逃窜,那只被大黄狗扑倒的幼崽正在地上拼命打着滚,狗和猪的叫声一时间混杂成了一片。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开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得声音,老农赶紧大声喝道:“蛋蛋,快回来!” 但凡是打猎的狗都有一个臭脾气,到嘴的猎物它是轻易不会放弃的,它依旧在撕咬着地上的那头小猪,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灾难即将来临。 站在原地,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被什么东西撞击着,断裂的树枝甚至飞到了一两米的高空。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林间硬生生的开辟出来一条道路,一头浑身长者鬃毛的黑色母猪如同子弹一般冲了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它的嘴巴狠狠地打在了那只名叫蛋蛋的黄狗身上。可怜的蛋蛋立即倒飞出去了四五米远,又在地上接连不知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幼崽收到攻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