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给杀了。”没办法,查文斌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眼下只好试试用公鸡血泡铃铛,把那魂魄给逼出来。 那只鸡足足有十来斤,大山一手捏着他的脖子和翅膀,一手拿刀子准备放血,不料这公鸡闹腾的厉害,大山手上的刀子又快如风斯,一不小心他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割破了,不过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文斌哥,血在这儿了。” 查文斌那会儿正在地上布个小阵,顺口说道:“你把铃铛也一并拿过来。” “好叻。”大山的对白永远是这么简单,文斌哥让干嘛,他就干嘛。当他拿起那铃铛的时候,一股寒意猛得窜入掌心,接着他放佛在耳边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刹那间大山的意识开始模糊,紧接着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查文斌那时是背着大山的,等他那个小阵弄好了也没见大山的鸡血和铃铛,便转身一瞧。这一瞧倒好,只见那大山的手指血流如注,顷刻间把那铜铃染的鲜红,自个儿则脸色惨白,气息不稳。 “扔掉!”查文斌大喊一声迅速一掌打在大山的手上,那铜铃随即滚落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大山这才晃晃悠悠的回过神来。 他手上的口子不过发丝般大小,刚才却能涌出那么多血来,着实把两人给吓得不轻。这边还没找到原因呢,那边地上出现一个模糊人影蹲在角落之中。 查文斌捏住大山的手掌先示意道:“先别动,出来了,这个就是魂。” 乘着钭庆利的魂魄刚出来还处于迷茫的状态,查文斌迅速右手捏成一个兰花状,左手符纸一枚直扑床上的人,左手贴纸放置额头,右手拿决死死按住。腾出的左手挑出七星剑,剑端再起一符,顺势往那水泥地上一划,金属摩擦过后一阵火花闪起,前端那符立刻跟着烧了起来。 查文斌持剑指向地上的人影,口中大喝一声:“起!” 人影跟着查文斌站起,随着剑的方向开始缓缓向床边移动,人影也开始站立起来“飘”向床边,一旁的大山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 人影开始“悬”在钭庆利上方的时候,查文斌右手突然弹起,贴在钭庆利额头上的那枚符纸也一并跟着粘起来,七星剑顺势往床头放着的一碗清水里插去,“噗”得一声,火熄光灭。 “捏住他的嘴,灌下去!” 大山把那一晚黑乎乎的符水顺着钭庆利的嘴强行倒了进去,流得到处都是,查文斌则再行祭出那枚“天师道宝”大印,以印压着纸横放在钭庆利的胸口念到:“太极莲花狮子吼,大日如来定三魂!”大手狠狠一巴掌拍到那枚大印之上,原本都已经没气儿了的钭庆利一口符水被压的往外一喷,接着便是开始咳嗽,从喉咙里不断涌出难闻至极的脏水,好久他才开始睁开眼睛。 在这行混的,谁不识得查文斌?钭庆利睁眼见是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条小命八成是被他给捡回来了,还来不及道谢他便立刻跳下床来大喊道:“这地方不能呆,赶紧跑,赶紧跑啊。”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也都冲了进来,一群人围着钭庆利,他是进出不得,人虽然站着,小腿依旧还打着颤呢。 过了好久,这厮才开始缓下情绪来,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给说了出来。 这事儿一说,那可好了,当时就在一群围观的人中炸开了锅。这丁力本是个普通庄稼汉子,谁知道他死后会闹凶?这村子本来就小,大家又都是亲戚,连来做法的道长都差点丢了小命,如今哪里还敢有人再出去?很多人已经开始琢磨天一亮就带着家人投奔外村亲戚了,这村子八成得因为这事给毁了。 钭庆利那个后悔啊,后悔不该接这档子生意,更加后悔自己干了这一行当,他只想能够快点回去然后把那铺子给盘了,下半生老老实实的种地为生,死人钱真不是那么好赚的。 听完这些,查文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几个管事的人说道:“今晚村子里能不睡觉的人就尽量别睡,最好把人都集中到这儿来,一会儿我会给门窗上贴符,我走后,你们听到鸡叫再出来。”说着他便招呼兄弟几人准备去那灵屋探一探,临走时他又想起一件事儿来,问道:“对了,你这铃铛是从哪里来的?” “从一收破烂的人手里换来的,觉得用的挺顺手,就……”一想起昨晚那事他那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我曾经见过类似的铃铛,可以肯定的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