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东西便是太阳轮! 查文斌用指尖触摸着它,这是从那儿带回来的,本不想留着,可老王偏偏又把它给送了回来。怎么瞧,它都是一块青铜疙瘩,查文斌不懂考古更加不懂艺术。对于他而言这还没有一块破木头好使,那玩意还能生火取暖呢,而它就这样一直冷冰冰地躺着。如今想念起那个伙计了,他便又拿了出来,算是睹物思蟾吧。 冰冷而坚硬的质感,古朴而有韵味的花纹,简洁却又相当复杂的线条,查文斌把它捏在手中靠在皮划艇那富有弹性的船舷上闭上了眼睛,不知从何时起,他又开始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他们,只有自己。 他把太阳轮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起来,一番比画过后索性又拿出笔和纸来。老王看着他一声不吭地拿着那玩意在比画,便也来了兴趣,凑过头去瞧他忙些什么。 这太阳轮老王倒是不陌生,从查文斌那拿来之后便被他送到了组织上,在这个拥有现今最为发达的科技和汇集了各行业顶级精英的地方,他们甚至无法判断出这块器物的准确年龄,就更别说来历了。原本组织上是打算把这个东西保留下来慢慢研究的,毕竟是青铜器物,在我们国家,只要地下挖出来的青铜器无一例外都是国宝级古董,就更别提是在这样神秘的地方又经历了这样神秘的事后带出来的唯一东西。 当组织上花费了重金特地为它打造了一个陈列盒之后,那个人来了,他赶走了所有的人与这块青铜太阳轮独处了一个晚上之后对这个组织的最高领导人说道:“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就还到哪里去。” 组织叫来了老王,老王说那个地方已经塌了,还不回去了。那个人便又说道:“那是谁带出来的,就重新还给他。” 老王不敢多言,从保卫的手上接过这块青铜疙瘩带了出来。那个人的话没有人敢违背,即使是这儿最大的领导也不敢。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和背景,只是还在老王是个年轻学生娃,第一次来到这座大山里的建筑之后,那个人的房间便成了规矩里最为重要的一条:禁地里的禁地! 那个人是禁止被议论的,这是禁忌。 私下里,他们也曾讨论过,有的人说那个人是个瘪嘴老太太,也有人说那个人是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但是谁都没有见过那个人,谁也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老王听队上当年带他的老师父说,在他年轻的时候,还在为另外一个王朝干差事,那个人便存在了。 那一年老王才20岁,而那个人……老王他们不敢想象,那个人或许是一个人,又或许根本只是一个代号,类似于其中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门。不过在这里混,知道的东西越少反而越好。 干他们这一行的,只为管事的人卖命,谁家皇帝不想长寿,谁家帝王又不想要风水宝地,谁家掌权者不想坐拥真正的天下财富! 人民币?美金?金条?算了吧,用老王他们的话说,那所屋子里随便哪个角落翻出来的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就够人民银行印上一个星期了。真当我们上下五千年创造的财富就这样蒸发了啊?没呢,都被历朝历代的大爷们带进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再怎么带你终究不能上月亮,也不能上太阳吧,就散落在我们绵延万里的荒漠里、大山里、江海湖泊里,甚至是你家的菜园地里。 如今,这件器物重新回到了查文斌手里,见查文斌半天也不说句话,老王便想调节下气氛,也顺便跟他聊聊天,这几日里也多亏了文斌,这个看似风景如画的地方却是步步杀机。若不是文斌一次次地出手,他们早就死上好多次了。 “文斌啊,这铜圈圈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查文斌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还在沉思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太阳轮。老王见他不做声,倒还有了几分尴尬,只好再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啊?”查文斌终于听见了,“你说什么?” 老王这张老脸是彻底败给他了:“我是想说,铜圈圈有什么新发现了没?看你一直盯着看。” 查文斌也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这太阳轮,以前在蕲封山里,那是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过的都是地下老鼠的日子。出来之后先是给了老王,老王还给自己之后就一直丢在这包里还真没仔细看过。 “没什么名堂。”查文斌把手中的太阳轮颠来倒去的,像是在表述着自己仅仅是无聊了而已,也就是这么一个无心之举,却让一直在跟古玩打交道、最擅长发现细节的老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