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太强,乔越眯着眼睛看了会:“夏夏,安置区的条件不会变得有多好。” 她不明白。 “一旦条件提上去……”乔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更多的人会涌来,而这里边的人会不想出去建设新的家园。” 好像是这理。 苏夏叹了口气,撑着下巴转头是敏锐捕捉到一丝气息。她忽然凑得很近,鼻尖差点触到他的。 乔越微微后仰:“恩?” “药味。”她继续爬过去嗅:“你身上有药味。” 乔越别过头:“医生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 “不一样,以前是带消毒水的味道,今天里边还有些清苦的气息。” 乔越隐隐捏了把汗,心想着这小鼻子怎么这么灵。 他摊手露出个无奈的笑:“才给穆巴上药。” 苏夏琉璃般的眼盯着他一眨不眨,最终在男人陈恳的眼神下软了几分:“哦,吓我一跳。” 也吓我一跳。 “乔!快过来!” 列夫一嗓子嚎得恰到好处。乔越反应迅速地站起,步子一跨想起什么侧头,正对上一双上下打量的小眼神。 低咳:“你要不要去?” 苏夏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没什么兴趣地摆手:“你去吧,我最近犯夏困不想动。” “适当走动有助于身体健康,听声音不像是坏事,一起看看?” 乔越发现苏夏有个特点,有正事的时候能忙得脚不沾地,再苦再累也不会哼一声。可没事的时候站着就想坐着,坐着就想躺着,能坐着装一整天的蘑菇。 比如这几天,得让她活动下。 苏夏被拉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太情愿,瞬间也忘了探究乔越身上的药味。她脑袋贴着他的胳膊,对方都走了几步,她的双脚跟扎了根似的定在原地。 “天气热我实在是不想动啊。”她开始撒娇,“就让我在这坐一会呗。” 乔越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再看苏夏气色还行,于是搂了会低头:“那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晚上凉快了出来散步,恩?” 她挥手赶人:“好好好。” 乔越过去的时候列夫正趴在地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什么--”事字尚未出口,人熊出声打断:“嘘!” 他指着不远处:“你看有什么好东西?” 视线顺着他手里的线,到倒在地上的细木头上。木头边扣着个篮子,里面传来翅膀的扑腾声。 乔越顿时来了精神:“鸟?” “对!可不是吗?!”男人下半张脸被胡子挡完,两只眼睛弯成月牙:“我用发馊的豆子引鸟,没想到真的中了!可惜不是在俄罗斯,想念我那支双管猎.枪。” 乔越盯着扑腾不已的篮内,当即回去又拿了包豆子:“来,继续。” 两人跟孩子一样躲了一下午,收获了一大一小两只乌鸦。乌鸦肉谁也没吃过,可这时候没人在乎它好不好吃,只在乎肉多不多。 学医的人处理这个很有手段,列夫拧着脖子轻轻一拉,原本嘎嘎叫的鸟儿瞬间耷拉着脑袋。 “对不住啊,都是为了生活。”他边说边麻溜地拔毛,嘴角倒是露出压不住的笑:“走,悄悄的,我们去烤着吃。” 终于能有肉了。 晚上升火比较显眼,而高温“尸体”放久了并不好。列夫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悄悄把鸟肚子剖开清理干净。里边的内脏他都没舍得扔,凑合着能吃的都留下来。 乔越去喊人。 不明所以的苏夏正在吃土豆呢,见自家老公神叨叨地进门拉着她就走。她嘴里还塞着半颗,一路嘟囔:“啥?啥?” 可对方只是笑,半个字也没说。他让她去喊尼娜,苏夏还想问,可看着对方有些神秘的微笑,乖乖地去把才睡着的女人喊醒。 尼娜起床气很重:“什么事?” 苏夏也想问,可这时候只有瞎忽悠:“好事。” 三人走过人群密集区,走到基本没人的外围时,一股子毛焦味传来,之间隐约夹杂着肉香。 肚子先代替脑袋有了反应,一阵明显的腹鸣代替了所有的回答。苏夏猛地拉着乔越的胳膊:“我是不是饿出错觉了?我的天,怎么会有烧烤的香味?” 男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捉了两只鸟。” “?!”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苏夏亢奋得跟什么似的冲在前面:“哪里哪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