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得魏老太太的话,赵明珠还是满心的别扭和不舒服,拉着沈嘉柔离开了东园。 她问沈嘉柔:“你兄长的亲事定下来了吗?” 沈嘉柔摇头道:“他倔得很,谁拿他有个办法啊。” 沈嘉柔想起他兄长来。母亲提起他的婚事,他就紧抿嘴唇不说话,忠勤伯夫人气得要拿家法了,他才跟忠勤伯夫人避进内室说话。等出来的时候,忠勤伯夫人满脸的舒心和喜气,也不再逼儿子表态了。她看着古怪得很,问母亲:“哥哥跟您说了什么啊?” 忠勤伯夫人却瞪了她一眼道:“你别过问!”然后拿了哥哥的庚帖去拜见定北侯府的老太太了。 也不知道母亲是去干什么了。 宜宁见完一茬管事才算完,大年三十的那天因皇上刚逝世了,是国丧,府里也没有太热闹了。魏凌还在公里走不开。宜宁跟魏老太太吃了顿饭,庭哥儿赖着魏老太太说话,魏老太太高兴地赏了他个大红包。 等回了东园庭哥儿才撒丫子跑到了罗汉床上,把今天得的好几个红包拆开,给他的红包包的都是金豆子银裸子,魏老太太给他封的是几张二十两的银票。宜宁一看便知道也有二百多两了,叫佟妈妈拿了小匣子好好地给他存起来。在魏老太太那里不好玩,回到宜宁这里,桌上摆满了干果蜜饯的,两姐弟吃了好多。庭哥儿想要放炮仗,但今年却是不许的,看他一脸的不高兴,宜宁就让拿了金箔纸出来,剪了些小人逗他玩。 小孩守岁都是说得热闹,不多时庭哥儿就在她怀里睡着了。宜宁也打了几个哈欠,还想着等魏凌回来,强忍着没睡着。 魏凌刚和陆嘉学料理了大皇子的余孽,太子又亲自给淑贵妃赐了毒酒送她上路,淑贵妃哭着不肯,还是让太监给灌下去的。总算是把事情料理完了赶回家。到了宜宁那里,就看到女孩儿靠着迎枕在打瞌睡,庭哥儿已经让佟妈妈轻手轻脚地抱下去了。 想到这几天她一个小姑娘管着偌大的一个府,魏凌觉得有些心疼。走到她身边时她却已经醒了,被动静给惊醒了,抬头问珍珠:“守岁的时辰过了吗?” 过了她就可以去睡了。 魏凌摸了摸她的头,笑了一声说:“还没有过呢。” 宜宁才看到是魏凌回来了,听他说还没有吃饭,让人送了碗酒酿过来。她问魏凌:“我听说太子过了年便要登基了?” 朝廷变迁,内宅的太太小姐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魏凌不疑有他,跟宜宁说:“是过了年登基,正好改了年号至德。”天下无主就乱,自然是越快登基越好,魏凌接着又说,“登基的日子都选好了,今年的春闱恐怕都要提前了。” 登基本来是要开恩科的,正好碰上今年春闱,几个阁老一商议干脆提前了一个多月。 宜宁听了一怔,那明日起来之后就是至德元年了。 三哥是至德元年的探花,至德四年就做到了吏部侍郎,次辅徐恭对之提拔有加。那岂不是很快就能看到三哥名满天下了? 魏凌陪女孩儿守了岁,才回去歇息了。 宜宁却没有睡。想了想让松枝挑了灯,她提笔给三哥写信道:“……春闱将至,盼你得了好名头。不知母亲如何?未曾接到你来信,我得的是弟弟还是妹妹?焦急欲知。”想了想又加了句,“二十又一,你该说亲了。可相中哪家的姑娘了?” 这封信宜宁让下人送去保定,却到了魏凌的手上。他看了信之后想了想,跟传信的人说:“以后不必再拦罗家的信了。”把宜宁刚写的信递给传信人,“不送去保定,送到侍读学士孙大人的府上吧。” 送信人拿了信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 女孩儿这个说法,出自《金瓶梅》,我考证之后觉得这是明朝称呼自家姑娘的叫法。武大郎曾叫过他前妻留下来的女儿为‘女孩儿’。 第90章 大年初八就是新皇登基,改了国号,大赦天下。 拥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