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对迟辰夫还没死心?” “我没有……” 她的申辩声音很小,像是没底气。 他冷笑了一声,伸手去摸烟,没摸到,这才想起来烟已经完了,他抓了一把头发,烦躁无比地来回走了几步,慢慢地,停在韩念笙跟前。 她抬头看着他,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几秒,然后突然就发了狠,一把拎住她的衣领,迫使她站起来,他低头,与她近乎面贴面,声音寒彻骨。 “……你是有多下贱才能忘了他曾经对你做的那些事?” 她别过脸,表情挣扎,“我并没有忘……” “韩,念,笙,”他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你在icu整整呆了半个月的时间才醒过来,医生告诉我你活下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 “不要说了……”她一把推开他。 “当时医生从手术室里端出一盆血水来,告诉我那是你的孩子。”他声调平缓,不疾不徐地揭着她的伤口。 “别说了……我求你……”她捂住耳朵,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那是迟辰夫的孩子吧?他怎么让你怀孕的,他甜言蜜语把你哄上床了吗,还是……” “我叫你别说了!”她打断他,抬头看着他,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划过脸颊落下去。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的脆弱和无助,绝望和挣扎,她被揭开的伤口,以及她的歇斯底里。 “别说了……别说了……”她蹲了下去,抱住头,声音呜呜咽咽,那些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像是凌迟她血肉的利刃,痛得刻骨。 “你要记住你的仇恨,”薛舜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这世界很残忍的,如果你忘了,没人会记得你的痛。” 她还在哭,隐忍的啜泣,他轻轻叹息,凑过去,轻轻抱住了她,低眉看她的眼神哀伤。 这注定是个混乱的夜晚。 迟家老宅里,迟智宇和宋子涵才经过一场大吵,迟智宇一个人出了门,在院子里面拿出那个弹壳挂饰,深沉的叹息无人聆听。 宋子涵则在卧室里面,疯了似的拨打着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寻找掩盖自己罪行的一线生机。 迟辰夫一个人回到雅苑,房子里面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就好似他还看不见的那个时候,他用手摸着进到卧室,落地窗透了白月光进来,他静静地想念一个人,一个说出口心都会痛的名字。 高档会所里面,形形色色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