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月抿着嘴唇站立了片刻,二话不说的抱着孩子就往医院的方向快步的走,阿姨前后左右看看,也果断的放弃了原地等车的想法,有几个人还会在深夜出来拉客呢,就算有,也是出没在这个城市的各个夜生活的门馆外。 没走多远,倒是有几辆私家车呼啸而过,每次陈嘉月都怀着无比的期待的心情招手,希望哪个好心人能载自己一程,她的心越来越着急,因为就是这样折腾,儿子明明也皱着眉,表明着他的难受,但都一直没有醒过来过,这让她的心就像被架上了油锅,焦急得不行。 然而每辆车都疾驰而过,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焦急,是呀,每个人都脚步匆匆,你有所紧张,别人也亦有所挂念,谁又知道疾驰而过的那个他是在为谁急急赶路呢?就算他急赴某个灯红酒绿或者某个温柔乡,那也是他所急,自己没权要求别人停下车来帮自己。 陈嘉月从来不会自怨自艾,也不会愤世嫉俗,她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抱起儿子快步的向前走,可儿子30多斤的体重还是让她开始吃力,两只手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来,我会抱会儿,你歇歇”,阿姨在旁边伸手道 陈嘉月倔强的摇了摇头,儿子现在在生病,她觉得儿子会需要自己,看他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就知道了。 陈嘉月什么都不想,只机械的往前走,一如她曾保持着一直往前的姿势那样,那是一种希望。 看着自己前方由远而近的灯光变化,陈嘉月知道这次是前方来了一辆车,她这次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她站定往前看去,远远就看到那是一辆白色的车,她默默祈祷,白色代表着纯洁,代表着白衣天使,希望这位车主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 她实在走不快了,最近的医院在自己上班的那个方向,保守估计如果这样下去,至少还得半小时才能到,看着儿子越来越红的脸,又怕这样抱着在外面吹风会更严重,她豁出去了,二话不说的把孩子放到阿姨怀里,自己站到了路中央张开了双臂。 而那辆车还在离她老远处就减速往旁边打了方向盘,她以为那车是要想从她旁边开过去,她也跟着往旁边移了过去,大有一种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路过,就留下买路才的土匪气质。 那辆车果然慢慢的靠边停了下来,陈嘉月赶紧跑过去,除了只知道里面是一个男人外,什么都没看清就点头哈腰道:“先生,对不起,能麻烦你帮帮我吗?送我们去下医院,我儿子生病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拦你的车的,我——” “没问题,赶紧上来吧”,一个非常好听而又无比温和的嗓音打断了自己的语无伦次,钻进了自己的耳朵。 什么样的人才有如此天籁之音呢?犹如玉质相碰出的清脆,又如溪流汩汩而过的悦耳,更是令人有着那种吃了上顿有下顿,脱了棉衣有棉袄的安全和安心感。 不论陈嘉月此时此刻带了多少自己个人的主观感□□彩,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声音真的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陈嘉月心里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抬头呐呐的看对方,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带着眼镜,脸上带着能安抚人心的笑,他对呆愣着的陈嘉月又温和的重复了一遍道:“上来吧,我送你们去医院” 陈嘉月这才赶紧道谢,拉开车门,让阿姨抱着孩子先坐到了进去,自己刚一做进去,就赶紧揭开盖在儿子面上的纱巾,仔细的端看,儿子依然红的异常的脸蛋,让她的眼睛更是红了两分。 舒薄洐是三甲医院一名儿医,下班时接到一例急诊,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忙完,本想跟以前一样直接就住办公室了的,但因为中午自己老妈打电话,说有事,让他下班务必回家一趟,不用想又是在哪打听到适龄女孩子,回去安排自己相亲去。 他不反对相亲,自己工作太忙,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能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那何乐而不为呢?就算见了不合适,交个朋友也不错。而且他也从来不会拂了爸妈的好意,如果自己有时间,一般都会去,只是相亲无数,总是没遇到合自己眼缘的。 不错,舒大医生要求很低,只要合眼缘就行,可要找到合他眼缘的,简直比找到一个性冷淡女的g点还难,至今还没遇到过。 有次他妈无比扭捏,无比艰难,无比隐晦的问他:“你是不是对妈妈安排的性别不满意?” 记得当时自己正在喝水,一口水把自己呛得昏天暗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回答道:“有些性格确实不大满意” “那性别呢?”,老妈完全不放过自己 原来自己真的没听错,老妈真的就是那意思,自己多年不找女友,如今已算是高龄了,老妈的思想终于不可抑制的出轨跑偏了。 他无奈按着老妈肩膀道:“妈,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你儿子性取向是随大流的” 他不歧视同志,所以相对那些小众人群,从不会说自己正常,因为那就意味着别人的不正常,但他觉得所有的存在即是合理,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