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叁个月,去外省省会城市学习。” 相隔一千多公里,乘飞机都要两个小时。 她还不如怀孕,这样,至少可以和他在一起。 “啊?!”听到这个消息,叶沉情绪反而更激动。 一直到洗完碗,叶沉都没再吭过一声。 刘珂知道他没生气,就是,一时接受不了。 叶沉是本地人,没住校,也没和她同居,只偶尔扯个谎瞒过父母,与她睡在一处。他打暑假工赚来的钱,全用作给她买礼物,首饰、衣服、包,都不贵,但胜在多。一天叁餐,总有一餐是一起的。日日待在一起,即使不做什么,也不嫌腻。 朝夕相处,陡然要分开叁月,任谁也适应不了。 与张莱来往越来越少,她的生活里,除了病人、同事,几乎只剩他。 一间狭小的房子,也是因为有他的常来,才像个家,而不是“住房”。 刘珂不是爱哭的人,泪却滴滴落下,在水池里溅开水圈。 她听见一声叹息,随即,一只微凉的手抚过眼下,拭去泪水。她鼻子更酸。她自知,把他看得太重,是要不得的,可没办法,控制不住。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叫你别去。” 他把她拥在怀里,她手上的泡沫水尽数滴在他裤子上。 刘珂心理防线崩溃,“只要你说,我就不去,院长不答应,我就辞职。”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似的,不讲道理。 叶沉哭笑不得。 “还是个孩子?说不干就不干?”他瞬间成了她长辈,教训她。 刘珂终究是有理智的人,他抱着她柔声劝慰,很快就平静下来。 叶沉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 “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下个星期。 “嗯,院长说,早去早回。” “行李收拾好了吗?” “下午收拾了。”她不想打扰他上课,闲得没事,就打扫了遍屋子,连带收拾了行李。 叶沉没话说了。她比他更有条理,若非这次毫无预兆地情绪崩了,他才应该是那个乱了手脚的。 她把事情都准备好了,他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但她说“只要你说,我就不去”,他是信的。 此时她柔顺地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只,有点可怜的样子,叫他好不舍。 他并非自私的人,不能阻止她工作。 异地恋叁个月而已,忙几次实验,上些课,就过去了,没什么禁受不住。他如此安慰自己。其实,有多少自欺欺人的成分在,他亦再清楚不过。 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