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残疾,她未必会撒手。 “听你的。”叶沉蹭了蹭她的下巴。 “叶沉,”刘珂抬起他的脸,脉脉地看着他,说,“亲我。” 叶沉照话吻住她的唇。两人在被窝里摩擦着,温度逐渐上升。好半晌,他起了反应,才放开她。 她看着窗玻璃上蒙的雾气,说:“在家不行,不隔音,爸妈听得见。” “嗯。”他闷声应着。 刘珂笑:“带了安全措施来没?”她压低声音,“夜深了再做。”元宵过去后,两人要异地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想浪费这短暂几天的相处。 “带了。”他补充,“两盒。” “那你争气点,用完,别浪费掉了。”她的神情活像酒吧里四处寻猎的妖女。 * 快到傍晚时,风言风语已传了过来。 说刘珂新男友是个残了两条腿的,比刘珂她爸还惨;还有说,叶沉比刘珂小了很多,估计大学都没毕业。后者,并无人透露给那些个亲戚,许是他们揣测出来的。 流言一经过发酵,便会衍生出各式各样的模样。千百张口传来的话,不仅失了实,且带了戏剧色彩。在餐桌上聊的关于叶沉的话,被编排,被捏造,有板有眼的,当事人都快信了真。 母亲没说什么,照常做着晚饭。 因算是不正式订过婚了,任人怎样说,也拆不了这桩婚,只为刘珂家增添了谈资罢了。 刘珂与父母皆不气,气的是叶沉。他想不到,在这狭窄的村落,是非传得这样快,也这样狰狞,几乎是张牙舞爪的。 晚上,刘珂打了盆热水端回房里,两人一块儿泡脚。 刘珂弯腰,用手舀着水,往两人腿上泼。 热气氤氲。 叶沉拉起她,说:“你老像是在服侍我。” “怎么了?”刘珂挑眉,“不该是女人服侍自家男人吗?” “什么年代了,你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还被封建思想影响?”叶沉也是心郁,说话有点口不择言。 “哟,倒教训起我来了?” “我没这个意思。”叶沉懊恼,对她说了重话。 刘珂倒没跟他较真,“下午同你讲了,我以为解开你心结了,为什么晚上又闹起了脾气?” 叶沉垂着眼,道歉说:“对不起。” “他们说他们的话,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谁也妨不了谁的事。”叶沉是这样的人,容易自己钻进自己的死胡同。刘珂耐心开导他:“我照顾你,不是因为你比我小,更不是因为你残疾,只是我爱你,所以我乐意,你懂吗?” “嗯。” 刘珂说:“王尔德说,心生来就是要碎的。然而人心是易碎品,却不是不可修复品。心碎了,我替你修;心空了,我替你填。可心要是没了,人就彻底空了。” 叶沉眨了下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泪滑过之处,一片冰凉。未滴落至地,那滴泪已蒸发殆尽。 速度快得,刘珂甚至都没注意到。 “刘珂,真的,很感谢能认识你。” 刘珂笑:“我上午对李恭说,我运气好,才认识了你;晚上你便说了这句话。倒是默契。” “感觉对你说‘谢’字,就是对不起你。” “所以,什么都别说。我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