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爱你。”她说。 该刹那,似有星星点点的骄阳光芒落入他眼眸,他双眼变得分外明亮,闪着璀璨的光芒。 她柔声道:“我对你不好,但是你要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师庭逸紧紧拥住怀里的妻子,“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没有任何人能够如她,原谅他的意气用事带来的长达三年的磨难;没有人能在历经人世寒凉荒芜之后,仍然愿意选择站在他的身边。那不是她的率性而为,不是她非嫁他不可,只是因为她选择了顺从自己的感情,只是因为她的喜欢与深爱。 炤宁会心一笑,“越霖哥和景林一样,在我心里,都是不可失的兄长、知己……” “我明白。”他吻了吻她额角,语声温缓,“他们是你最苦最难的时候陪着你照顾你的人——这些我一直铭记在心。他们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为着你好的人,我都感激,心里绝无长真正的芥蒂。” 不论来日是何局面,那些对宝儿肝胆相照的人,另一种角度来看,都是他的恩人。 大恩不言谢。 男人之间,偶尔争意气闹脾气不可避免,但有些默契是从最初就已达成。不需言明便可有的默契。 炤宁听了末一句,心安了。 曾经,她是因为一段情缘一蹶不振的人,现在不是了,现在她将友情、亲情看得特别重,甚至于,遇到什么事,心里更偏向于韩越霖、景林、予莫,会不讲道理地护短儿,即便他们开罪的是他,她也要让他迁就忍让,当下不会愧疚,过后才会不忍。 于她而言,他们是寻常女子的娘家人一般的分量。 他明白,一直都在体谅,并且有了这样的承诺,这兴许比他善待她更重要,更让她开心。 炤宁勾低他容颜,亲了他唇角一下,随后一味地看着他,笑盈盈的。 “傻兮兮的。”可是这样的宝儿,是这么的可爱、贴心。他托起她的脸,低头索吻,轻柔辗转。 ** 韩越霖与夏泊涛携几名手下进到棠梨宫。 宫女瞧见了,行礼时俱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道韩越霖带着锦衣卫来这儿是为何事。皇帝不都赐婚了么?棠梨宫最近都是喜气洋洋的,根本没什么事儿啊。 夏泊涛对宫女道:“我与几名手下在外面喝杯茶就好。韩统领有公事要与昭华公主说。”人家是迟早成婚的人,他们跟进去的话,不是摆明了去碍眼么?能躲就躲吧。 宫女连忙称是,一个引着夏泊涛等人走开去,一个则给韩越霖带路。 韩越霖进到正殿的时候,昭华公主正在做绣活,抬眼瞧见他,眼里有了些许笑意。 韩越霖唇角微微扬了扬,之后就开始煞风景,他将捏在手里那些画像放到桌案上,“看看。” 昭华公主瞥一眼,一时惊疑不定——那是炤宁画的东宫死士的肖像,之前好端端地放在她书房的暗格内,怎么会到了他手里? “怎么回事?”她摆手遣了宫女,正色问道,“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的?” “这个有什么打紧?”韩越霖强调道,“你看看,有何不同。” 昭华公主一张张看过去,才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