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展开来,手指摩挲着阿福的画像,“这个人要是也没见过,那可就麻烦了。”她意思是白让他跑一趟,往后请他来怕是要难上加难。 景林低眉敛目,“爪子,拿开。” 炤宁纤长的手指在画纸上弹跳两下,“我现在想给你一巴掌。” “知道。”景林坏笑着瞥她一眼,“试试?” “……”炤宁嘴角一抽,又皱了皱鼻子,气鼓鼓地收回手。 景林轻轻一笑,细看两眼,神色变得专注,浓眉轻锁。 应该是有点儿印象的,不然他不会是这个样子。炤宁火气全消,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个人我看着有点儿印象,应该是见过,但是……”他没把话说完,因为抬眼就对上了她那双美丽的明亮的眼睛。 炤宁睁大眼睛,含着询问之意,更为专注地看他。 景林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别处,“但是,忘了是何时何地。”心里却道:老天爷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放出这么个妖孽来祸害他……也太狠了点儿。 “那你能仔细想想么?”炤宁有点儿泄气,怀疑自己只是白忙一场。 “是在近日,皇上才让我留意东宫的动静。以前不管是谁,做梦都不会怀疑太子什么。”景林暗自叹息着,宽慰她,“你别急,慢慢来。这么多人呢。” “嗯,知道。”炤宁将散放在案上的画像收起来,“可是,要是你和越霖哥都要慢慢来的事儿,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吧?” 景林笑了笑,“这种话,恭维我们就算了,可别当着燕王说。” 炤宁不置可否。这种事,她和师庭逸哪儿在行啊,留意、下手的时间到底是晚了太多,比不得他们两个。 景林回身落座,慢条斯理地喝茶。见她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问道:“怎么突然心急起来了?” 炤宁迟疑片刻,将韩越霖与昭华公主的事情跟他言简意赅地说了,“我一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 景林无声地叹了口气。猜就是这样,要是只为她自己,她跟人耗一辈子都没事,涉及到别人了,她就发毛并且要炸毛了。“你一着急上火准没好事,那脑筋等于是长到别人头上了。这种事,在东宫下手最妥当。你来文的,看太子妃愿不愿意帮忙。我来武的——这个你不用管,别再犯浑就行了。” 炤宁想了想,终于现出了笑颜,“我看情形吧,文的行不通的话,我也动武——有徐叔呢,不怕。” 景林横了她一眼,“不准。太子妃帮不上的话,你给我老老实实养猫逗狗,不准瞎折腾。这是在京城,我可不会再容着你胡作非为。” 炤宁无奈地看着他。 景林扬了扬眉,“没得商量。不听话试试。信不信我给韩越霖拆台?” “好,我记住了。”炤宁应下了,却是看着他运气。 景林由衷地笑了,“让你没事生生气,我这一天就没白过。”说着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走了。下次给我准备大红袍,谁稀罕你喝的这种破岩茶?” “嗳你这个混账!”炤宁又气又笑,“没完了是吧?下次给你喝凉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