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长辈的教导。 罢了,就让她远远地嫁出去吧。 整个江家,现在只有素馨、和仪不明事理,待到她们远嫁,府中便是上下一心,外人休想再见缝插针。 三老爷站起身来,“我去跟你娘说说这件事。” 江予萧笑着说好。 三老爷回内宅的时候,想起了儿子跟自己复述的炤宁的话,居然为此笑了笑。 那个孩子,不怪人说她招人恨——她要是当着和仪的面儿跟予萧说出自己的打算,和仪日后就算嫁的再不如意,也不会记恨她。可她不,她偏生这么做。这下好了,日后就算他亲口告诉和仪,婚事是他的主意,和仪也不会相信,少不得记恨炤宁一辈子。 记恨也是白记恨。炤宁要是连这点儿恨意都负担不起,走不到现在的好光景。 三老爷转念想着,自己要记住炤宁这份人情。到底人家没强行干涉和仪的婚事,连句指责的话都没有,保全了他和妻子的颜面。 ** 午后,师庭逸回到府中。 转到西次间,见炤宁独自歪在大炕上看书,气呼呼的样子。 “这可怜的小模样。”师庭逸走过去。 “进来也没个动静。”炤宁这才知道他回来了,神色为之舒缓下来,微笑着坐起身,“居然这么早。” 他笑着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午间吃饭了没有?” “吃了。吃得还不少呢。”炤宁有点儿无奈,“原本想着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没我哄着,你怎么睡得着。”他笑着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向寝室。 炤宁笑起来。他昨夜到现在都没合眼,也该好好儿歇息了。 “吉祥呢?”师庭逸问道。 “叫红蓠带它去玩儿了。”吉祥瞧着她也是陪着闷闷不乐,何苦来。 宽衣歇下之后,师庭逸说起何峰:“他身为官家子弟,遇事不知轻重,不顾无辜百姓的死活,绝对要处死,只是要看怎么个死法了。父皇命锦衣卫审问此案,会亲自裁决。” 炤宁道:“何寅、何夫人不知道此事,说来也是被儿女害了。给何峰定个秋后问斩的罪就行了吧?怎么都是一条路,但是死得太惨的话,做父母的会更难过。” “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师庭逸道,“我这半日都在琢磨何寅这个人,原本是挺憨厚安分的一个人。只要是臣子,都会有野心,都想权倾朝野,但他以前控制得很好,选择了知足常乐之道。偏生命不好,何从云撩得他的野心显形,还没来得及仔细筹谋,就被推下了深渊。” “他和何夫人都够可怜的。”炤宁想到有过数面之缘的何夫人,唏嘘不已。 “不说这些了。”师庭逸点了点她的眉心,“少想些事情,这病就好了,现在疼得厉害么?” “现在不疼,难受。”炤宁有些费力地形容那种感觉,“是昏沉沉的那种难受,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困在了方寸之地,怎么也没法子挣脱出去。想做点儿事情的时候,脑子不灵光,总是没个头绪,乱七八糟的。”这么说着,已经又有了点儿火气。 师庭逸失笑,把她揽到怀里,“说来听听,想做什么事没做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