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非缠身的孩子,难道说……她嫁给燕王之后,还是有人贼心不死要害她? “停车!”大老爷扬声吩咐,随即唤来贴身小厮,“快去寻找燕王传话,叫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也要如约赶至状元楼。”随后又道,“去状元楼,快!”话一出口便又改了主意,“绕路前去,先到筱园歇脚。” 三老爷和随从都是一头雾水,心说这人是怎么了?瞧这语无伦次的样子,是急糊涂了不成? ** 何从云一直静静地站在窗前,掐算着时间。 贴身丫鬟来禀:“大爷那边一切顺利——燕王的侍卫、江家大老爷的小厮都曾到燕王妃所在的雅间传话。燕王妃方才点了四菜一汤,她的随从、丫鬟也都被分别引开了,眼下只一个丫鬟在她跟前服侍。” 何从云冷冷一笑。 江炤宁,她也有这样人单势孤的一日。 人过于嚣张跋扈,自大、大意是不可避免的。江炤宁如此,燕王亦如此。 何从云望了望楼下的点点灯火,语声阴冷:“动手!” “是!”丫鬟称是,快步出门。到了楼梯转角处,有人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用布料捂住她的口鼻,不消片刻,她便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何从云视线一瞬不瞬地望着状元楼,等待着自己预想的那一场大火。 一旦火起,整条街都要遭殃。她也算是对江炤宁不薄了,找了那么多陪葬的人。 可是,等了多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依旧有宾客络绎不绝地出入大堂。 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岔子? “俏儿!”何从云唤道。 “奴婢在。”候在门边的丫鬟俏儿上前来。 “给我预备的人手发信号。” “是。” 何从云已经焦躁起来。假如还是没有动静……那么,自己以后再无得手的可能。 可是,不会的。 她已经准备了那么久,在状元楼内外做了那么多功夫,不会全部白费的。 ** 何盼云所在的雅间,与炤宁隔着三间房。 她等候多时,见酒楼内的氛围如常,便知道哥哥那边的人手出了岔子。 看起来,只能指望姐姐了。 她很紧张,踱步至能够看向酒楼后院厨房的窗前,勉力维持着镇定。 她从颈间摸出那块贴身佩戴的玉佩,先是紧紧地握着,随后便担心用力过度将玉佩损毁,忙又一点点放缓了力道。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切如常。 何盼云深吸进一口气,将玉佩塞回衣领内,揉了揉脸,款步出门。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