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好心地和他较劲。他乱动,她也乱动。他的手到她哪儿,她的手也到他哪儿,根本是“许你就得许我胡来”的意思。 “小混账,你就不能老实点儿么?”他又气又笑地咬着她的耳垂。若是成婚之后,她这性子不知会带来多少妙不可言的趣致,而在现在,能活活把人折磨死。 “喜欢你才碰你。”她理直气壮的。 “就不怕我忍不住要了你?”他蹭着她的鼻尖,对上她水光潋滟的大眼睛。 “不怕。”她搂住他的颈子,笑得双眸微微眯起来,活脱脱一只□□的猫儿,微凉的脚丫蹭着他的脚,“来吧,只当今日成亲了。” 偏生吉祥这时候也凑热闹,伸出一只爪子,直接按到了师庭逸的脸上。不知是担心他欺负炤宁,还是只是凑趣。 师庭逸因此笑开来,那份渴望被冲淡了几分,转头瞧着一脸单纯天真的吉祥,“睡觉。” 吉祥摇了摇尾巴,仍旧坐在炤宁枕畔,兴致勃勃地看着厮磨的两个人。 “它能睡得着才怪。”炤宁笑不可支,“你闹腾也罢了,还不让它学好。” “你们俩可真够我喝一壶的。”师庭逸笑着侧转身形,用力地抱了抱炤宁,又抚了抚吉祥的小脑袋,“睡觉。” 炤宁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灼热的气息,心里说不出的安稳、踏实。 “成婚后你一定要跟吉祥分家。”他说。 炤宁大乐,“嗯。” 等炤宁睡着,师庭逸悄无声息地起身穿戴整齐,离开前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不能逗留太久,不想她在下人面前尴尬,这回事上不能言行一致。 ** 江予莫半夜就醒了,活动活动筋骨,闲闲地在宫里漫步。 昨日,炤宁命人交给他一个字条:林千惠看中了你,让我知会你。 江予莫回了几个字:见过,不喜,推掉。 炤宁大概是闲得发慌,居然又命人送来一个字条,只一个字:好。 他笑了一会儿,心说这个活宝。 见林千惠,好像是去年或前年的事情,就在街头,她和她三哥找到面前打招呼,前者一见他就红了脸,后者一味询问可有炤宁的下落。 兴许是看惯了三姐和炤宁的做派,他不喜动辄就脸红的女孩子,偶尔甚至会想,这些女孩子有事没事总瞎寻思什么呢?——不想乱七八糟的,怎么会脸红?他又没调|戏她们。 对于惦记炤宁的男子,他也没有好感。炤宁绝对是一根儿筋的女孩子,便是放下燕王,也不会侧目于别人。他总希望别人也知道这一点,别给她平添烦扰增加负担,遇见不明白这一点的,便有些反感。 况且——这会儿他想,林家是佟家姻亲,按理说应该往上看,去尝试攀附太子,眼下太子妃不会允许他们有这个心思,林千惠说不定就退而求其次,把他当成了挡箭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