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绪,夏琋拨通了俞悦的电话,一五一十和她讲了这件事。 她心乱如麻,说得极快,一气呵成,而后加上自己的观点:“你不觉得有些生气不解吗?听他前女友说话,一股传销组织洗脑的味儿,搞得我真有种被小三的感觉,易臻是那种人?一对男女长期不联系,不就是默认分手了吗?现在来跟我诉苦是几个意思?还装什么大度正室,莫名其妙。” “你等会,我理理。”俞悦示意她停下那些喋喋不休。 几十秒后,俞悦弄清前后因果,问她:“也就是说,这个前女友给易臻发消息,被你截胡了,然后你瞒着他去见她?” “你他妈怎么还在纠结开头啊?” “夏琋,你真的很奇怪。”俞悦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 “怎么?” “你为什么要去见她?” “很怪吗,我不去见她,难道让易臻去见她?” 好友愈发讥嘲:“你不觉得讽刺吗?” “怎么就讽刺了?” “才过去不到两个月,你就忘了么,网络上全是你负面消息数以万计的人骂你的时候,易臻第一时间无条件相信你,帮你,你现在这样是干嘛啊,难道不讽刺吗,”俞悦无奈呵气:“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外国前女友,值得大动干戈?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无视吗?你后面的内容,你们怎么见面的,聊了什么,是真是假,我听都不想听,你居然还能跟她逼逼那么久,她把结婚证甩你脸上来了啊,至于搞得自己都摇摆不定?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自鸣得意,不过看结果,你并不得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夏琋一时语塞,竟吐不出一个字。 许久,她轻轻回道:“那我应该相信自己,相信易臻,对吗?” “对啊,还要我教啊!”俞悦的语气,都快冲出耳麦给她迎头一拳。 ** 心情稍定,夏琋愉快地在旁边商场逛了一下午,还给自己怒刷了一只爱马仕的新包。 路过fendi的时候,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位陆老婊,她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不是一般的角色。 罢了。 俞悦说的才对。 易臻就是她男人,也只能是她男人。 傍晚,夏琋回到502,易臻已经下班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概如常。 夏琋换好拖鞋,故意太空步滑到他身边,两手一伸,就娇滴滴搂住他,汇报今日行程:“老驴,我今天在外面浪了一天,还买了一只新包。” 她把那只大象灰的birkin亮出来,嘚瑟:“包治百病,好看吗?配我吗?” 易臻抬眼,如往常一般,淡然评价:“还行。” “切,敷衍。”夏琋仰靠回沙发,把爱马仕包像小孩一般抱在怀里,用腮帮子亲昵地蹭来蹭去:“好喜欢,就是好喜欢。” 易臻没搭理她,专心看荧幕。 他明明和以往一样,每天都是这个态度,可夏琋就是没缘由地感觉到异样。 电视里,在播放勇士和湖人的赛事,球鞋与地板摩擦的声响,连续不断,被客厅的环绕音响扩大,吵人至极。 好像蹭在她心口上,夏琋有点烦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她把新包搁置一旁,拿出自己手机,开软件,调歌听。 翻了一圈,她故意选了一首陈奕迅的《十年》,开始播放。 eason的嗓音缓缓流出,跟着哼上两句,夏琋瞄了眼易臻,见后者面无波澜,她又把手机音量加大了三格。 易臻终于有了反应,他瞥夏琋:“听歌声音小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