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东西,人们不必参与其中,却也能有所感。 每个阶段能悟出的东西更是不同,可是,实在太熟悉了,每一幕,易臻都看得几近麻木,兴味索然,一分缅怀之意都没有。 剧情放映到男主人公爬出监狱下水道和排泄管,一头扎进泥水,他蹒跚前行,而后渐渐挺起了肩膀和胸膛,他解放一般脱光上衣,大笑着拥抱雷电和风雨…… 没一会,音响里再度传出耳熟能详的英文旁白—— 「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儿天生就是关不住的,它们的羽毛太美了,当它们飞走的时候,你会觉得把他们关起来是一种罪恶,但是,你住的地方,仍会因为它们离去,而显得黯淡和空虚……」 易臻逐渐僵起了上身。 万籁俱寂,易臻一动未动,比满屋子的植物还要安静。 也是这一刻,他心跳加剧,轰鸣若雷,胸腔里全是连自己都措手不及的震荡。 因为,这段念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并不是陆清漪。 ** 几天后,易臻的一个大学室友来宁市出差,约他出来喝酒。 下班后,易臻把车留在学院内,打车去了约好的酒吧。 时隔几年再聚首,两人却也不觉生僻和尴尬。 室友毕业一年就放弃兽医这行去做生意,现如今,那个意气风发的瘦小子已然成为大腹便便的奸商。 刚一碰面,他就一把揽住他大呼小叫:“老易,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易臻失笑:“要变得和你一样还得了。” “妈的,你小子,嘴巴还是这么欠。” 酒吧里混乱喧嚷,灯光,烟雾,形形色色的男女,强劲的音乐和鼓点几要将地面震裂。 易臻和朋友找了张吧台坐下,他的穿着和气质都格格不入,却总有路过的女孩对他抛媚眼,全是因为一副好皮相。 朋友点完单,没一会,两杯酒被服务生送过来,晶莹的液体似能发光。 室友点了根烟,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易,你和陆美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一听这话,易臻瞬间兴味寥寥,但还是如实答:“我和她分了。” “分了?不是吧,怎么就分了?我还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就分了。” 室友吐着烟圈:“唉,分就分吧,男人么,找对象还不好找嘛,尤其你这条件,送上门的不会少。” …… 酒吧里吵得慌,外加室友那不合时宜的问题,致使他心情大打折扣,闲聊了一个钟头,易臻实在不愿多待,捡了个借口说自己头晕。 室友说:“一看就来少了,喝酒也不行。” 易臻点头认同,是是。 室友也不强人所难,提上包和易臻出去。 到了外面,易臻才觉得稍微舒适点,稍一抬眸,他捉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声音也咋呼呼的,分外耳熟。 易臻不由往那多看了两眼,是个身着红裙的女孩。 她的裙子甚是暴露,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她一手晃荡着手提袋,一手敲着身边的高个男人胳膊,笑嘻嘻的。乌黑的鬈发像水里的藻,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曳,光线太暗,易臻辨不清她的具体五官,所以也无法完全确认。 饶是心中疑虑重重,易臻也没一点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兴趣。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