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 沈青梧:“听不懂。” 张行简言简意赅:“不要写信。等尘埃落定再说。” 沈青梧不能信任他。 她思考很久,在他再一次提醒他和博容的亲缘关系时,沈青梧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沈青梧猜,张行简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却不告诉她。无所谓,她会跟着他,不会让他伤害到博容。 于是,在张行简心塞许久后,二人绕了一大圈,话题终于回到玉佩身上。 张行简这一次干脆告诉她:“我只会绑这么一种结,而且我很难重复。如果解开,我可能再绑不出这种结了。你确定要为了一个玉佩,摘下我的,换上他的?” 沈青梧低头,看自己漂亮纤细的腰身,以及腰下的罗缨、香囊、玉佩、同心结。 沈青梧:“你真笨。” 张行简不置可否。 沈青梧遗憾地做出选择:“那你找个手帕,找个匣子,把我的玉佩好好收起来。我只是穿一会儿你的衣服,戴一会儿你的玉佩玩……我明天还是要我自己的衣服和玉佩的。” 张行简终于笑起。 他笑容清浅,眸若星子,搂着她腰,在这般近的距离下眉目明亮,看得沈青梧心脏砰砰,略有酸麻感。 沈青梧撇过脸不看他。 她近日总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也许是色心欲胆被养伤阻拦的后遗症吧。 张行简帮她摘下玉佩,按照她的嘱咐拿帕子包好,放到一玉匣中。他并没有在此故意使坏,一个玉佩罢了。 这位清隽风流的郎君将玉匣盖上,最后看一眼里面那块翠绿温润的玉佩,目中噙笑—— 虽然她只肯丢下一晚。 但是他能让她丢下一次,必能让她丢下第二次。 总有一日,他要沈青梧彻底忘记博容,要那玉佩的位置被自己取代。 张行简放好玉佩,回过身,见沈青梧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要推门而出。 张行简:“梧桐?” 沈青梧不情不愿地回过头:“干什么?” 她不去计较他的称呼,也因为他今夜的好,而愿意迁就他一些——比如回答他的问题,和他说话,不动不动不理睬他。 张行简眼中落笑,语气温柔:“你去哪里?” 沈青梧不好意思说自己要显摆漂亮的衣服。 沈青梧找个理由:“我、我出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行踪线索,帮一帮长林。” 张行简:“你不是说,找人不是你的事,杀人再找你吗?” 沈青梧盯着他。 张行简向她走来:“何况你不是怕自己不会说话吗……不如我陪着你吧。” 沈青梧上下打量他。 她眸中忽然拂过一丝狡黠的笑。 沈青梧:“张月鹿,你想跟着我出门?” 张行简正要找理由。 沈青梧不在乎他的理由,她大度摆手:“你换身衣服,就能跟我出门了。” 张行简不解:“在下出门,自然是会换衣的。” 如他这般衣行精贵的人,一天换七八次衣裳都十足正常。 沈青梧扬下巴:“我不要你穿平时你那些衣服——我要你穿长林那样的衣服。” 张行简眨眼睛。 沈青梧抱胸:“你不同意,我就不带你出门了。” 张行简隐约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微微笑:“好呀,不如娘子帮在下挑一身娘子满意的?” 沈青梧看着他。 张行简含笑改口:“沈二娘子。” 沈青梧这才哼一声,走向他。 -- 华灯初上,夜火如星。 沈青梧与张行简一同走上街头。 沈青梧明明穿着极为淑雅的长裙,却仍忍不住背过身走路。她背着手在前,掉个头,笑着看张行简—— 窄袖劲装,玉帛束带。 她不得不感慨张行简的漂亮,气质的出众:他穿着如此干练的衣裳,也不像仆从,而是像话本中那些英俊风流的侠客。 沈青梧觉得自己眼光真好。 她越是看久他,才越能意识到自己的眼光正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