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热专心洗麻将,报了个“雪花片”,等陆时樾照她说的拿过来,她又嫌弃了,“雪花片很干的,得配饮料啊……” 这待遇,是真把自己当香港赌/神了。 陆时樾倒耐着性子又给她接来一杯橙汁。 祈畔跟陆正午两个大老爷们儿,牌技最差,两人共同作战,也输得七零八落。两人平常聊天的时候也说,他们两家,牌场上是女人的天下。 但要论耍赖,那还是男人们厉害。 这回,两个人也秉承一贯的作风不愿意给钱。 祈热拍桌子反对,“老祈你讲点信用!” 祈畔把空兜掀出来,“爸爸是真穷。” 祈热便转向陆正午,陆正午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磨着洋工,《难忘今宵》又一次唱响后,主持人带头开始倒数,数到“1”,陆正午的底气算是回来了,他企图“瞒天过海”:“隔夜债不算的,热热啊,新年快乐!” 祈热哑然失笑,她早猜到了这样的结局,这会儿也不恼,在窗外烟花蹿向天空的时候,回身扯了扯陆时樾胳膊,等他低头,她踮脚凑到他耳边,扯开了嗓子喊:“陆时樾,新年快乐!” 分贝大得吓人,陆时樾脸一皱,手指伸进耳朵挠了挠。 “我好吧,第一个跟你说!”祈热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笑,唇红齿白。 陆时樾掏耳朵的手不动了,等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折身跑向了电话机。 电话机那头是喻星淮,陆时樾听见祈热接通了电话后开口的那一句“bonjour”,没过多会儿,祈热又说了句:“bonne et heureuse année.” 陆时樾猜,应该是新年快乐的意思。 电话里,祈热用法语开头,两人再用中文祝福,挂断前,喻星淮说了句当时颇显洋气的话,他说:“i love you.” 祈热受不了,笑着不回应。 喻星淮忍着鸡皮疙瘩又问:“do you love me?” 祈热忍不了了,扬声问道:“你烦不烦?” 两边都笑,喻星淮还坚持:“回答我。” 祈热实在开不了口,只快速说一句“je t'aime”,挂了电话。 指针已过12,她笑着从沙发上起身,身后陆正午已经照着老习惯把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一个小巧精致的包,送给柳佩君,柳佩君则送一条领带回去。 祈畔跟季来烟互送,两个小学生也互赠着零食。 祈热往另一边的阳台走,走前招呼身后的人,“你过来。” 陆时樾停顿一下,抬脚跟了过去。 祈热转身倚着栏杆,身后既是万家灯火,也有漫天璀璨。烟花无休无止,亮透了半边天。 等陆时樾走近,祈热把兜里埋在几个红包下的小盒子掏了出来,推到他身前,满脸的笑,“被骗了吧?数下来也知道的嘛,其他人都送过了,今年也轮到你了。” 她那日说“没你的份”,自然是烟/雾弹。 陆时樾托着盒子,在祈热一句“打开看看”之后,掀起了盒盖。 里边是个简单的挂饰。只要有孔,就能用线绑上。 挂饰上,是只卡通版企鹅。 外面风大,祈热紧了紧外套,几乎是肯定地问:“是不是以为没人知道?你特想去这家公司吧?” 陆时樾见她飘得要跟烟花一样飞上天,又看一眼手里的企鹅,由衷地笑了出来。 祈热见他笑了,两手比出“ok”的手势,圆孔对着眼睛,“你喜欢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陆时樾仍是笑。他没有跟谁透露过,唯一的一种可能,只能是祈热看过他电脑上的历史记录,他先前用引擎搜索过相关的问题。这在陆时樾的意料之外,他看她几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