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意,因为从这话话里他听出了刘灿并不打算采取这种方式。所以在刘灿把话说完后,他的眉反而皱了起来,目光更带了询问。 “石头,你相信命运吗?”刘灿坐直身,拿着酒酿慢悠悠的晃着,乍看起来,此时的酒酿颜色有些像奶,不过更稀一些,在黑色的瓷碗中被她这么晃着却有一些像太极了。石守信一怔,不知道话题怎么会跳到这里,不过他还是老实道,“应该是相信的。” “什么叫应该?” “我相信,有些事是注定的,但我相信更需要努力。” “很对,当浮一大白!”刘灿笑着喝了口酒酿,“是的,有些事是注定的,注定了也需要努力,可是,哪个努力的方向是对的呢?谁能保证现在的努力不是加速自己的灭亡呢?以石重贵为例,都说他反对契丹是对的,哪怕有不同声音,但大多数对此还是支持的,否则也不会有先前那两次胜利,可是在第三次,他就败了。不仅输了自己的国家,还连带着自己的亲族全部都被赶到外族。那你说,他早先的努力是对还是错呢?” 也许从民族大义上来说石重贵是对的,但是从个人生活上,这个努力恐怕是怎么也说不上对了。 石守信怔住了,过了片刻才道:“他信错了人。” “可是,在那之前谁又能确定他又是真的信错了人呢?” 石守信说不出来了,现在他们都知道杜重威是叛徒,可在此之前还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叛徒,虽然他屯兵边关是有些不对劲,可那并不能证明他是叛徒——养敌自重这种事历朝历代都不少的,杜重威借契丹积攒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大多数人的猜测。而经历过邺城的刘家更知道石重贵能登上皇位,其实是离不开杜重威的支持的。昨天支持你的人在今天被判了你……这在一般人又怎么能够想到? “我不懂……大郎为何要说这些?” “也没有什么,不过一时有感而发罢了。”刘灿笑了笑,把碗里的酒酿喝了,“石头,你刚才说的很好,但有一件事你忽略了,我若要从水路进攻,就不会对刘知远称臣了,不管刘知远嘴上怎么说,在先前的条件下,他也不会真的拿我们怎么样。” “大郎……是真的对刘知远称臣?” “是真的。” 石守信完全呆住了,甚至有一会儿他觉得刘灿在说梦话。对刘知远称臣?刘家甘心偏守一方?那这些年的布置算什么?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更关键的是,刘家早先根本就对刘知远没有丝毫尊敬啊!若真想在他手下安稳过日子,那不是应该早早巴结吗?就算不知道他最后能登上皇位,在他成为皇帝后也该毕恭毕敬吧……是,刘家是上了表,可也就那样了,其他什么贡品啊,献礼啊,统统都没有啊!而刘家早先更和刘知远没有什么关系……对,他们和郭家是有些生意,可那已经很早了啊。这两年都没有什么联系了啊,何况郭家是郭家,刘知远是刘知远啊。 “大郎不开玩笑?” 刘灿哈哈一笑,偏了下头:“我若是开玩笑呢?” 石守信吐了口气,刘灿随即道:“自然不是玩笑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是玩笑呢?” 石守信脸上的肌肉又提了起来,他刚才往下松,现在又往上紧,一紧一松中就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若说起来很有些卡通,刘灿再次笑了起来:“石头啊石头,你还是那么可爱。” …… 石守信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脸却一点点红了,刘灿一怔,然后笑的更厉害了,最后连眼泪都有些要流出来:“石头啊石头,男子汉大丈夫,要不要这么害羞啊。” 石守信张了张嘴,最后很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大郎君,叫这一声的时候,他显然是想制止的,可声音里不免带了几分示弱,几分局促,刘灿心中笑意更浓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再笑下去石守信更无地自处,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大将了,实在不好这么逗弄,因此她咳嗽了一声,终于收住了笑:“好好好好,不说你了。说起来这也是我的不是,把海军那边丢给了你,你长年不上岸,平时接触的又大多是男子……阿刘已经很担心你的婚事了呢。今天既然说到了这里,正好一起谈谈,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什、什么?” “就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