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褚凤霞突然就想到了沈继军这次是去干什么的,便问:“vcd?” “唉唉,好像就是这个。说是什么浦的,我也不太懂。就给忘了。” “飞利浦!”褚家贵立刻叫起来,“我在君歌家见过一次,听她说过这个牌子。” “好像是吧。”崔毓秀道。 褚凤霞再次惊讶:“这得多少钱啊。只一个进口彩电,也得好几千吧。” 崔毓秀道:“不管他们花多少,我能给的,就会给。给不了的,也没办法。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崔毓秀便指着自己写在纸上的东西,拿着笔圈了一下,问褚家贵:“你闹着结婚,这里面几样是一定要买的。你能负责完吗?” 褚家贵没想到他妈会来这一句,他怎么有钱!他一分钱都没有啊。 崔毓秀当没看见他的表情,依然道:“这金戒指、金手链啥的,是免不了的。还有家里要换的家具,你自己想办法吧。明天可以先去看看行情,外面商店都卖什么价格。你自己心里有个数。然后再带君歌去买。” 褚凤霞在一旁道:“不用去看了,我前几天还去了商业大厦,看见有家金店门口竖着牌子,一百零四一克。” “这三样加起来,怎么也得十几克,二十克金子吧。”褚家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那是多少钱啊?” “你自己算嘛,”褚凤霞说,“自己没学过算术?” 褚家贵的头摇得像极了拨浪鼓,不停道:“我真的没有钱,没有钱。这可怎么办!” 褚凤霞看向崔毓秀,崔毓秀已经把笔一横,放在纸上,抱起双臂看着褚家贵。一副你爱怎么办怎么办的姿态。 褚家贵要哭了。 崔毓秀面无表情看着,就像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褚凤霞慢慢站起身,弓着腰,回到自己的卧室。 嘘,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要说话,一讲话,有人就要炸毛了。 …… 褚凤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能吃,在饭店吃了一肚子之后,和张光庆溜达着回家,路上看见一个推车卖糖葫芦的,一个个又大又圆又红彤彤的,她又馋了。 张光庆给她买了糖葫芦,她一边吃一边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有人叫了一声张老师,张光庆和褚凤兰两人同时回头,就看见一个女人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过来。 女人下了车,眯着眼睛看向褚凤兰,“哦,嫂子啊。” 褚凤兰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意,什么叫哦嫂子啊,和张光庆大晚上在一起的,除了你嫂子,还能有谁? 张光庆在一旁道:“姜老师,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 “我把家里钥匙拉学校了。”姜冷荷道,“本来在学校耽搁了一会儿,回家就晚,回到家又发现没拿钥匙。” “哦。那你赶紧去拿吧。”张光庆说。 姜冷荷点点头,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瞄向了褚凤兰。 褚凤兰一门心思在糖葫芦上,没注意到姜冷荷那挑剔的小眼神,看向她的时候,满眼的不屑和挑剔。 挑剔什么呢,挑剔褚凤兰如今已经没有了样子,身材更是没有。肚子比胸围还大,下巴出来了好几圈,完全不能睁眼瞧的。 而且就算这样,还拿着个糖葫芦在啃。 姜冷荷十分不明白,张光庆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人,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了,哪怕是个孕妇,你也得先是个女人啊。 褚凤兰就觉得这人怎么还不走啊,一抬头,看见姜冷荷看她呢。 褚凤兰就想,自己这糖葫芦有这么好吃吗,看什么看! 谁知道姜冷荷语调一转,道:“张老师,你有大办公室的钥匙吗?我的钥匙好像是落在那里了。今天下午我们美术组在大办公室开研讨会了。” “我没有,”张光庆连忙说,“你这样,找门卫大爷,他那里有备用钥匙。” “好吧。”姜冷荷说,“谢谢啊,张老师。” 姜冷荷说完,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她临走时,还是没忍住看了褚凤兰一眼。 褚凤兰心里有点发毛,觉得这人跟神经病一样。突然想起上次好像也是她,在操场上和张光庆一起走路的那个老师。 褚凤兰便问:“她姓姜?” “嗯,”张光庆说,“姜冷荷。” 褚凤兰觉得真的是太人如其名了,这人就是够冷的,尤其是那眼神,冷飕飕的,看人的时候,褚凤兰都觉得她是要发射什么冷气弹了,把自己都要冻僵。 “那就是够冷的。”褚凤兰揶揄道,“怎么感觉她阴阳怪气的。” 张光庆微微一滞,“是吗,没注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