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云意逐渐安稳下来靠在他怀中睡去,脸颊依然熏腾着异样的红艳,轻启的檀口吐气如兰,不时逸出些难受的轻吟。 季砚目光停在云意嫣红的唇上,脑中浮现那日她不管不顾吻上来的画面,或许是怀里的身躯太过柔软,又或许是他清楚知道这衣衫遮掩下是怎样的风景,竟让季砚原本并无杂念的心浮躁了起来。 按在云意肩上的不自觉的施了力,发热的人本就浑身骨头疼,季砚着一用力,云意立马带着哭腔轻哼出声,“疼。” 季砚沉暗的眸色恢复清明,旋即重重沉下唇角,对着自己养大的小女孩生欲,他是疯了。 吐纳几息,季砚继续轻拍云意的肩头安抚着她。 大夫很快来看诊过,开了方子,宝月端了熬好的药上楼,朝坐在床边的季砚道:“大人,让奴婢给姑娘喂药吧。” 云意这会儿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了点,季砚道:“先放着。” 天色逐渐昏暗,屋内烛光如豆,季砚就静静守着云意,待碗中的药变得温凉,才出声叫她。 云意拧着眉头呢哝着难以睁开眼,稍许恢复一些意识便觉得头疼难忍,嘴一瘪细细的哭出声,“难受 ……” 季砚强硬的把人拉起,“知道难受还敢胡来。” 云意听不进他说的话,只不断重复着难受,连季砚喂到嘴边的药也被她摇头避开,还撒了一些出来。 季砚眉心跳了跳,想起她的胆大包天,怒气就涌上来了几分,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桎梏在怀里,捏着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了嘴,勺子也不用了,端着碗就给她喂了下去。 看着小姑娘迷迷糊糊垮着嘴角欲哭不哭的样子,季砚拿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轻笑道:“现在还觉得我好么。” …… 云意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她昏昏沉沉的坐起身,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声音沙哑的唤了宝月。 宝月匆匆从楼下上来,见云意起来了,欣喜道:“姑娘醒了。” 云意点点发沉的脑袋,咬着唇问:“大人来过吗?” 宝月道:“大人昨夜一直等姑娘烧退了才走的,出发出徐州的日子也推迟了,说是等姑娘痊愈了再走。” 云意身子无比的难受,嘴角却绽了笑,既然大人退了步,她就可以留下来,她可以一直不让自己好起来。 宝月忧心仲仲的看着云意,姑娘可千万别起了执念才好。 她想开口劝,就听院中下人请安的声音,是季砚来了。 季砚径直上了楼,见云意已经醒了,问道:“好些了吗?” 云意见到他眼睛就红了一圈,攥着手心点头,“好一点了。”声音依然虚软无力。 季砚颔首,看了她一会儿,道:“大夫说三五日左右就能好,你就五日后动身。” 云意没想到他会如此狠心,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她多留吗,她极端的想,那等到五日后她又病了,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季砚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你总说自己长大了,真正成熟长大的人不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来任性妄为。” 云意心口一紧,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愈发白了,大人知道了,她故意用冷水沐浴,让自己发烧。 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只有这样,利用大人对她的心疼,或许这样他就不舍得送她走了。 季砚继续道:“这几日大夫每日都会来替你诊脉,你会很快好起来。” 季砚逐渐犀利地目光注视着她,“告诉我你会乖乖喝药,不会再乱来。” 云意像被抽了魂魄,肩头无力的垂低,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她知道自己已经真的没有办法了,她又一次被抛弃,永远都是这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