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嫩生生的脸在季砚的大掌下显得尤为小巧纤柔,季砚只当是小姑娘在撒娇,他习惯了她如此,就连宝月也没有觉得不妥,毕竟两人年岁的差别罢在这里,而姑娘心性浅且单纯,大人又最是清雅绝尘,让人不敢生出半点旖想。 云意欲言又止,含糊道:“……我梦见了之前的事。” 季砚默然,难怪吓成了这样,他打发了宝月出去,“你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宝月才退出去,云意就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无不慌怕地说:“梦里没有大人,四周都是黑的,我感觉自己要像被吞噬一般。” 细小的嗓子发着颤,是那么真实。 季砚柔声安慰,“梦是假的。” 云意手臂收紧,用力点头,“所以我醒来就见到大人了。” 如雏鸟般的依恋让季砚唇角露出一点笑意,也有些感动,他不厌其烦的安慰着,直到云意平静下来才问:“下人说你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 季砚不提也罢,一提云意又觉得疼了起来,她本就羞于启齿,在见到徐慧茹宽衣解带候画面后,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微妙变化,她把头闷在季砚怀里,“也是因为总做梦。”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季砚想了想说:“明日请大夫来替你诊诊脉。” 云意在他怀里点头。 宝月很快端来安神汤,季砚放开她说:“把安神汤喝了,就早些睡。” 云意点头从宝月手里接过碗,还没等喝,手心就被烫的像是拿不住一般,直把碗季砚面前送,提着嗓子轻呼,“好烫。” 宝月想去拿却够不着,见季砚稳稳的将碗接过,才松了口气,旋即又觉得疑惑,她试过温度应该不会烫手才是,不过很快她就没放在心上了,姑娘皮肉细嫩,觉得烫也不奇怪。 季砚托着碗,垂眸轻轻吹散热气,吹起的雾将他的面容半遮,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大人能不能喂我喝。” 季砚抬起眼,看见她眼里的期待,一时有些啼笑皆非,他还真没有伺候谁过,“真是纵得你越发不长大了。” 含笑的声音,不像生气,云意胆子又大了一些,“大人方才撞痛了我的手……”细小的声音有点委屈。 这是跟他诉苦呢,也不知究竟是谁莽莽撞撞的给他撞了个满怀,季砚终是笑叹了口气,拿勺子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云意唇边,“张嘴。” 云意抿住勺子,染着泪痕得脸上浮起盈盈的笑意,柔净的笑容直化进了季砚心里。 * 季砚走后,宝月去打来了热水,“虽说已经开了春,可天还是冷的紧,夜里露又重,姑娘还是泡个澡驱驱寒。” 云意点点头,在宝月的伺候下褪了衣裳,她坐进温热的水中,身子顷刻就被来回淌动的水流包裹住,紧绷神经在这一刻放松,水雾迷蒙的眼里泄出万千思绪。 “姑娘这是怎么弄得?” 宝月惊诧的声音使惊醒了正出神的云意。 宝月紧紧皱着眉,忧心地看着云意红肿了一片的娇盈,一时不敢上手触。 云意也看到了,一直被她小心呵护着的柔软,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圈红痕,是方才狠狠撞的那一下…… 好像撞在了大人的白玉革带上。 云意拿手遮了遮,细声说:“是不当心撞了一下。” 姑娘早前因为身子弱,个子一直就比同岁的长得慢,就连这娇柔处也是比旁人蜕变得迟,如今细一看,竟是长了不少。 宝月在心里骂自己糊涂,竟一直没有注意这点,也忘了提醒,她放轻了声音说:“姑娘现在是长身子的时候,这处可脆弱着,千万留心不要磕碰着,” 云意缩了缩双臂,眉眼间流露出惶惶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说:“我总觉得疼。” 宝月拿浸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敷上,“是会疼,等长开就好了。” 云意似懂非懂地看着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