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喜庆的神色。 他竭力忍住上扬的唇角,低声道:“雪瑰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么?看小姑娘那天哭得多伤心。” 温岩叹了口气,想起昨天女儿红红的烟圈,眉峰心疼地皱成个川字。 继而,又想起他们两家安排第一次见面时,女儿一见郁墨淮,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 虽然没给温成一个确定的答复,但对于他那没说出口的意图,却给予了几分含糊不清的默认。 几日后,城郊一处酒宴上。 温成穿着一身用力过猛的宴会服,挺直了脊背,站在角落处。 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是一个在圈内位居中层的家庭。 虽然整场宴会的规格称不上低,且场地大张旗鼓,甚是奢华。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赴宴的客人处于圈子里的边缘位置,对于那几个真正的豪门,也只能望洋兴叹。 宴会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众人亲昵地寒暄着,不管实际关系如何,至少表面功夫都做得极为到位。 唯有温成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角落里,殷勤的笑容僵在脸上。 但他并未感到丝毫不快。 倒不如说,尽管有那么一丝不快,也被心里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盖了过去。 酒过三巡,宴会的主人打算和客人们聊聊天。 可他还未走上发言台,一个身影忽然抢在了他的前面。 温成用银叉敲了敲香槟杯,示意全场肃静。 “各位,我有一个消息,希望向大家宣布。” 众人面面相觑,并没多少人直视他。 谁不知温家的温岩才是厉害角色,他温成躲在哥哥背后,多年来混着闲散职位,一事无成。 可温成的下一句话,立刻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这件事,和早年间,郁温两家的长辈订下的婚约有关。” 一时间,满座哗然。 各怀鬼胎的视线集中而至,几乎要将温成扎成个筛子。 对于极为罕见的,万众瞩目的时刻,温成显得颇为享受。 他自矜地理了理宴会服下摆,又摆弄了一下上好发胶的头发,这才缓慢开口。 “我已经问过家里兄长。” “对于郁墨淮先生和温雪瑰小姐的婚事,长辈们可能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消息一落地,全场鸦雀无声。 半晌,众人才渐渐回过神来。 大半的女客捂住了嘴,全都为这个消息激动不已。 宴会的主人一看,得,自己这话也不用讲了。 全场的焦点立刻转移,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几秒前在寒暄些什么。 有关郁家家主的窃窃私语,当即传遍了整间宴会厅。 “怎么回事?听说两人不是发展得挺好吗?郁墨淮连戒指都不离手的。” “可能是温家女儿不乐意?” “我的天哪,那么好的男人都不满意?难道……难道她喜欢女人?” “别管这么多了!人家叔叔都出来说话了,真的假不了!” “天哪,我还是不敢相信。郁墨淮身旁的那个位置空出来了?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此时,便有发型油腻的中年男人,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出主意。 “你们家里有女儿的,赶紧想办法去跟郁家拉拉关系。” 众人脸色一白:“前代的三兄弟都销声匿迹了,我们上哪拉关系去!” 男人恨铁不成钢:“那不是还有郁清么!” 温成站在正中央的发言台上,却看见诸位来宾的视线又纷纷离开了他。 衣着华贵的宾客们,各自背过身去,暗暗地商量着最有利的对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