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便说:“我与令嫒曾有一面之缘,听说她至今还未有婚配,我也替她心急。这些礼就当是我给令嫒的添妆,愿她早日觅得良配,风光出嫁。” 袁氏心下气恨——我闺女的良配就是被你抢了啊!你还在这儿扮好人说风凉话。 阿鱼又道:“对了,冬枣,去把那串小叶紫檀手串拿来。” 冬枣去屋里取来手串呈给阿鱼。阿鱼说:“当日我不知道这手串是太后娘娘的赏赐,还把它从令嫒手中赢走了,确是我不懂事。今日就将此物交还给夫人。” 在座许多命妇都不清楚这手串的来历,便有知道的人悄声提醒:“当日定远侯府的二姑娘及笄,祝姑娘去做客,和太子妃一同对弈,结果祝姑娘输了棋局,这个小叶紫檀手串原是彩头,便归太子妃了。” 下棋能赢国公之女,还肯退还赢了的彩头,太子妃倒是大气的好肚量。 一时诸位命妇对阿鱼的印象都有所改观,不再拿她当绣花枕头看了。 袁氏却更恼恨了。太子妃此时退还这个手串,不就是在奚落祝妙如不自量力,妄图嫁进太子府,最后只能像二人当初对弈那样自取其辱吗? 袁氏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接过了手串。 过了一会儿,侍女进来禀报:“娘娘,殿下让您过去一起用晚膳。” 众命妇纷纷顺势告退。 *** 晚膳很丰盛,几乎都是阿鱼喜欢吃的东西,她却没吃多少。谢怀璟便问:“是不是不合胃口?” 阿鱼叹了口气,道:“刚刚陪那些夫人说话喝茶,用了不少点心,现在都吃不下了。” 再想想明天是新婚的第三日,还要见宗妇,阿鱼不由感慨:“当太子妃也不是那么轻松啊……” 谢怀璟不由笑道:“嫁给我委屈你了。” 阿鱼望着他,说:“仔细想想,也不是特别委屈……” 谢怀璟又是一笑,眸光都柔和了,安抚道:“也就这段时日辛苦些,再过几天就能闲下来了。” 气氛正好。但到了夜深人静的临睡时分,阿鱼又不许谢怀璟靠近她了。 若说上元那夜是埋在心底的乌云,那么新婚那夜简直给这朵乌云镶了层金边。阿鱼对所谓的夫妻敦伦怕得不行——本就十分畏惧了,竟然还那样痛苦,打死她都不来第二回 。 谢怀璟半揽着她,说:“过几日我打算去一趟宣府,来回少说要一两个月的工夫。” 阿鱼问道:“怎么忽然要去宣府?” 谢怀璟也不瞒她:“我怀疑那些作乱的前朝余孽都蛰伏在那儿。” 阿鱼又问:“殿下为什么不让旁人代行?” 谢怀璟觉出阿鱼语中的不舍,不禁笑道:“自然是我亲自去一趟更稳妥。”梦中还有很多细节,他还得逐一查证。 谢怀璟说着,亲了亲阿鱼耳垂,“我都要离京了,你还不让我近身吗?” 阿鱼一愣,推了谢怀璟一把,面红耳赤道:“先前都说了,再、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娶回家的媳妇不让碰,谢怀璟也挺发愁。 梦中的阿鱼也是这样不许他近身,他就拿衣带把她绑起来了。阿鱼反抗不得,就肯乖乖听话了。 阿鱼瞧见谢怀璟眼中翻腾着晦暗的流光,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凉意滋滋地往上冒,连忙背过身睡下了。 第66章 奶油松仁卷酥 ... 谢怀璟神色一滞, 替阿鱼掖了掖被子。 阿鱼昨晚说了, 那些抄家的官兵为了防她逃跑,便拿麻绳缚住了她的手脚。M.dAMIngpuMP.Com